林博就這麼走了,沒有任何預兆和線索。
事情似乎走進了一個死胡同,盛婉婉扯下日曆,臉上的笑容無比苦澀,桌上擺著她父母的相片,她拿起來的時候,淚沾濕了眼眶,“爸,媽,我現在到底應該怎麼做?這個林博,是你們的朋友,還是害死你們的人?”
她空洞的眼眸決然,“告訴我……”
忽然又想起了路晟白天受的傷,心裏像是針紮一樣的疼著,唇角的笑容漸漸消散,要回去應對家裏的質問,他現在在幹什麼呢?
視線飄向窗外,竟有一絲懷念,她和路晟一起住在別墅的時光。
至少那個時候,他和她都可以拋去現在的身份,毫無顧忌的對待彼此,愛和恨都可以毫無幹擾。
然而,那份純粹怕是再也找不回來了。
正如她想的那樣,路晟疲於應對白玥和路天豪,直接甩下一句,“我的事情我會自己看著辦的!”
路天豪頭一次在他麵前摔了杯子,“你給我站住!”
白玥都沒想到會這樣,連忙勸著,“阿晟,你就跟我們好好說說,你的傷是怎麼弄的,還有龍威集團怎麼會送來這樣的東西啊!”
桌上放著一份龍威集團的邀請函。
路晟手插在兜裏,“是我打了龍傲天,我來負責!”
“你心裏很清楚,這件事不是那麼簡單的!”路天豪沉眸看著他。
路晟滿不在意的勾著唇角,“我說了,我負責!”
哪怕是麵對他的父親,他也沒有絲毫懼色,是龍傲天在虎視眈眈的等著他求饒,他是絕對不會給他機會的。
白玥越聽越糊塗,上來拉住了路晟,“我們隻是擔心你。”
路晟的神色柔和了幾分,聲線低洌,“我知道。”
路天豪沉沉的歎了口氣,站起身,看著路晟一字字的問,“你要怎麼負責,拿你所有的股份和龍威拚嗎?”
龍威的情況跟帝豪有些不同,整個龍威上下,掌握要職的都是龍家人,可以說幾乎屬於家族企業,但現在的帝豪,還有很多董事對路晟的管理不服,要是真的對抗起來,最先受到波及的是帝豪。
路天豪是個商人,他會全麵衡量這件事的利弊。
路晟嗯了一聲,眼神堅定的開口,“你當年不敢做的事,我會完成!”
路天豪的眼神晃動,心裏的那道門被無聲的觸動著,路晟指的是關於盛豐集團破產的事。路天豪在帝豪跟盛豐之間,選擇了保全帝豪。
他的做法無可厚非,也情有可原,而且,就算他是元凶,他也盡最大的努力做了彌補。
但現在帝豪當家作主的人是路晟,委曲求全不是路晟的風格,他一定要讓龍傲天知道疼痛的滋味。
今天打了他,僅僅是個開始。
他願意拿帝豪去拚,拿整個路家去拚,拿他的命去拚,既然龍傲天動了他的女人,就要有這個覺悟。
路天豪看著兒子,微微點了點頭,視線落在那封邀請函上。
伸手拿了起來,從中間撕了。
白玥驚呼了一聲,“你們父子倆能不能不要打啞謎了!這個邀請函就這麼撕了?阿晟,年輕氣盛,你怎麼也跟他一樣莽撞啊!”
“機會隻有一次。”路天豪開口,把那封邀請函扔到了垃圾桶裏。
客廳大門被打開,仆人帶著秋月走了進來。
路晟抬頭看向她,唇邊的笑容慢慢收緊,“滾!”
他從唇瓣間擠出了這個字,是他對秋月那張臉最大的容忍了,這個女人現在還能這麼恬不知恥的出現在他眼前,真是像幽靈一樣!
秋月無辜的抿著唇,走到了白玥身邊,“伯母,我是來請罪的,今天在酒店,我沒有攔住阿晟哥。”
“酒店?”白玥並不知道事情發生的地點是在酒店。
秋月打量著白玥的表情,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說對了,還是說錯了。
下一秒,她的胳膊就被路晟拉住了。
男人冷著一張臉,目光像是看著一個死人一樣,聲音也冷的要命,“我讓你滾,沒聽見嗎?”
秋月感覺自己的胳膊都要被拗斷了,可此時是在白玥和路天豪麵前,她絕對不能有任何妥協……
否則,就徹底完了。
她硬是笑著摸著路晟的手,白皙的手指覆上他的手,小聲乞求著,“阿晟哥,你別這麼生氣,我都可以解釋的!”
“解釋?你是要繼續編故事騙我吧!”路晟壓低了聲音,靠近她的耳朵,說著最後的容忍,“我現在沒殺了你,是看在你這張臉的份上,別逼急我,否則……”
秋月強忍著腿軟才能繼續站著,硬是笑著說,“是伯母讓我搬到家裏來住的!”
路晟蹙眉,看了看白玥,白玥點了點頭,這事是她考慮之後決定的,既然路晟不跟曾雨馨結婚,就要找個人頂替那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