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殃驚怒道:“什麼?這秦天要爹三天之內找到楚嫣然和齊天昊?這不是故意要尋我爹死罪嗎?”
張管家說道:“老爺當初將楚京獻給秦軍,本以為秦天會論功重賞,不想隻是給了老爺一個京府尹,不升反降,那時老爺就料到秦天不會放過他這個大楚降臣,何況楚嫣然沒有死,秦天為了她,可以在皇陵和齊太子兵刃相博,自然可以為了她,犧牲老爺這個背叛她父皇的人。老爺正是擔心這個,才會冒險綁架楚嫣然,這樣既可以嫁禍齊太子,又可以保全自己。”
“爹爹這招一石二鳥,真是高明!秦天不見了楚嫣然,自然會想到是齊太子所為,這樣秦天和齊太子就會兩國交兵,打得死去活來!”
“沒錯!齊秦兩國交兵,我們就可以隔岸觀火,老爺也可以糾集舊部,趁機而起,奪取楚州。”
“哈哈哈……妙!妙!妙!”魏殃連聲讚道。
而窗戶之外聽到屋中倆人交談的楚嫣然,心中又驚又怒:沒有想到這魏光老賊綁架自己,竟有如此之深心機,不但要引起秦齊之爭,而且更有奪取楚州野心。
“近日,秦天不但在楚京大力搜尋楚嫣然,而且在楚京方圓百裏各條重要通道都嚴加盤查,這青雲山莊雖在深山之中,不會有秦軍前來搜查,但離楚京不過二十裏,需要小心防守,切莫讓楚嫣然逃了,出了紕漏!”張管家不無謹慎地說道。
“哈哈哈……張伯伯放心!這楚嫣然再怎麼了得,也不過是一個弱質女子,到了我手上,還能飛了去?還不得乖乖聽我的話。”魏殃自信滿滿誇口道。
窗外的楚嫣然聽到這裏,唇角不由一勾:若是這魏殃知道他山莊裏所有手下,就要被自己下得蒙汗藥放倒,不知道還能不能誇下這樣海口?
“公子,不管如何,我們還是小心為上!時候不早,老奴該回楚京了!”張管家起身往大門走來。
“張伯伯請!”
楚嫣然見魏殃和張管家就要,出來,迅速閃到一叢花木的暗影裏,藏了起來。
吱呀一聲,房屋的大門打了開來,走出魏殃和張管家,兩人並沒有發現楚嫣然躲在院落花叢裏,往外走去。
待倆人走出半月形圓門,楚嫣然這才從花叢暗影裏走了出來,心裏暗暗算了一下時間,外麵那些吃了下過蒙汗藥酒菜的黑衣人,也差不多該東倒西歪頭重腳輕了吧!
當魏殃和張管家走出後院後,頓時被眼前看到一幕驚呆了:隻見大院裏橫七豎八地倒著黑衣人,好像睡著了一樣,地上散著一個個的酒瓶,在屋簷上燈火的照耀下,閃著幽幽的光芒。
而那座燈火通明,此時應該杯盞之聲交錯,歡聲喧鬧的閣樓,更是死寂一片,好似是一座亮著燈火的空樓,聽不到一個聲音。
整個大院,除了魏殃和張管家,還有把守後院圓月門的兩名黑衣人,再也看不到一個走動人影,也聽不到一個說話聲音。
夜風吹動山莊外樹木,簌簌作響,還有幾聲夜鳥哭啼一樣的鳴叫,令院子裏一下子彌滿了詭異恐怖的氣息。
魏殃那張本來就很細白的俊臉,也一下子變得更白了!
張管家臉上表情肅穆,深沉可怕,一雙眼睛就如夜裏貓頭鷹一樣,發出敏銳無比的光芒,他察看了一下倒在地上不醒人事的黑衣人,然後拿起地上還有大半酒水的酒瓶,在鼻子前聞了聞,然後站起身,蒼老的聲音十分平靜:“這酒有蒙汗藥,他們是被蒙汗藥迷暈的!”
就在這時,一個黑衣人從後院飛奔而出,一邊往院中魏殃等人奔來,一邊大叫道:“不好了!不好了!後院著火了!”
魏殃和張管家聞聲不由一驚,往後院看去,果然火光從後院洶洶冒起,吞天噬地一般,映亮了整個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