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京,京府尹府邸。

一間廂房之中,一張圓桌旁坐著三個人,一個是手撚黑須,目光深邃的魏光,一個是一臉肅穆之色,已經換下身上血衣,包紮過傷口的張管家,還有一個是臉色不安,顯出焦灼的魏殃。

魏光這時抬起眼睛,看著張管家問道:“老張,你的傷不要緊吧!”

張管家答道:“老爺,不要緊。”

魏殃看看父親,看看張管家,忽然從座位上站起身,無比焦急地說道:“爹,張伯伯,你們難道不擔心楚嫣然會回到楚京?”

魏光手撚頷下黑須,目光沉靜,看著坐立不安的兒子,說道:“不會!”

魏殃皺著眉頭,不解地問道:“爹為什麼這麼肯定她沒有回楚京?”

一旁的張管家,這時開口說道:“昨晚她暗算了老奴一刀,但她也被老奴擊中一掌,能夠吃老奴一掌不死的人,當世還沒有幾個人,何況她是一個女子,隻消七天,她必然重傷而死,就算她不死,青雲山脈路口,已經被我們的人把守住,隻要她一出青雲山脈,也一樣落入我們手中。”

魏光端起桌上茶盞,從容地呷了一口,放下之後,這才看向兒子,說道:“殃兒不必焦急,這楚嫣然吃了你張伯伯一記七日斷魂掌,定然活不過七天。何況有齊太子齊天昊,替我們背黑鍋了!我們又何必著急,嘿嘿,相信秦天很快就會收到齊天昊送去的無邪劍了,真想看看秦天收到無邪刀時,會是怎樣一副有趣的表情?”

“無邪劍?這不是傳說秦天十年前送給那個楚嫣然的定情信物嗎?怎麼這無邪劍會落在齊天昊手上?”魏殃看著父親愕然道。

張管家說道:“那晚楚嫣然在馬車裏中了我們的迷香時,她身上的無邪刀,就已經落在了老爺手上,然後老爺將它送到了齊天昊手上。”

魏殃聽了張管家的話,更加不明白了,問道:“那爹為什麼要將無邪刀送給那個齊天昊?”

魏光目光深邃,顯得深不可測地說道:“這是我和齊天昊倆人之間的一場交易!”

“交易,什麼交易?”魏殃不由更加好奇,連忙問道。

張管家替魏光,向魏殃解釋道:“老爺和齊太子約定,隻要齊軍發動對秦天的戰爭,我們就作為內應,與齊軍內外呼應,作為交換條件,隻要齊天昊打敗秦天,楚州就歸我們,而我們就把楚嫣然安然送到齊天昊麵前。”

魏殃眉頭皺起,說道:“可是,楚嫣然中了張伯伯一掌七日斷魂掌,活不過七天,我們以後如何能將楚嫣然送到齊天昊麵前?

忽然,魏光仰頭大笑起來,聲音森然陰冷,透出一股無比陰險味道:“哈哈……殃兒啊,你難道真的以為爹會將楚嫣然送給齊天昊?莫說她已經死了,就算她活著,爹也不會將她送給齊天昊,隻要齊天昊沒有得到這個女人,他就會乖乖聽我們的話。”

魏殃頓時恍然大悟,看著父親,連聲叫道:“孩兒明白了!爹是想利用楚嫣然牽製齊天昊,讓他為我們所用,爹真是高明,孩兒佩服!”

“明白就好!”魏光滿意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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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宮,九霄殿。

秦天劍站在殿門上,劍眉緊鎖,眸光憂愁地看著王宮的天空上白雲,忽然在那白雲之上,浮起楚嫣然尖尖的瓜子臉,柳眉杏眼,笑靨淺淺,風情萬種,令他如癡如醉。

嫣然,你現在在哪裏?你可知道本太子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