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浩然樓關押齊天昊的地下密室裏。

當秦天帶著秦雲走進密室的時候,齊天昊正坐在椅子上悠閑地喝著茶茗,就好像沒有看到秦天進來一樣。

秦天也不介意,反正他知道齊天昊跟自己水火不容,就算已經淪為自己的階下囚,也別想這個高傲的齊太子會低頭。

在一張椅子上坐下之後,秦天看著齊天昊問道:“齊天昊,我這次前來有件事想問你。”

齊天昊放下手中茶盞,冷笑一聲,說道:“我說堂堂秦太子,怎麼會光顧這地下密室好心來看我一個階下囚,原來是有事想問我。”

秦天說道:“我想問問你,那天在仙人峰的事情!”

齊天昊聽了,眸中頓時閃起怒色,盯著秦天,問道:“秦天,你莫非還在懷疑嫣然的清白?我告訴你,你若是再敢在我麵前侮辱嫣然,我現在就殺了你!”說到這裏,齊天昊狠狠地瞪了一眼秦天。

“齊天昊休得無禮!若你敢傷太子殿下分毫,本將定當讓你身首異處!”站在秦天旁邊的秦雲按劍怒目,出聲警告齊天昊。

齊天昊看了一眼秦雲,毫不為所懼,冷笑道:“是嗎?若是你的主子敢侮辱嫣然半句試試,看誰先死在誰的手裏。”

秦雲瞪目怒道:“你……”

秦天舉手阻止秦雲,對齊天昊說道:“齊天昊,這次本太子前來這裏,並不是來侮辱嫣然的,我隻想問你,那天在藥廬裏,你和嫣然是不是發生過什麼?”

齊天昊聽到這裏,眼中頓時閃起輕蔑的光芒,說道:“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愛嫣然嗎?沒有想到,你竟這樣懷疑嫣然,看來嫣然真是瞎了眼,竟會愛上你這麼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現在就告訴你,楚嫣然一直都沒有對不起你,我們那天在屋子裏,被人陷害中了媚藥,雖然我們有些親密接觸,但我們都清清白白,更沒有做出你所想齷齪事情!”

雖然齊天昊可以說自己和楚嫣然已經做過男女之事,但他對楚嫣然充滿敬重,在後麵更加說不出詆毀她的話。

秦天心裏無數次想過,那天在仙人峰藥廬裏看到楚嫣然和齊天昊衣衫不整共處一室,有可能隻是一場誤會,但一直得不到確鑿的證據,如今聽了齊天昊義憤填膺的話,頓時驚得說不出話來,心裏有著驚喜,有著懊悔,更有著深深自責!

他怔地站起身,既然知道自己誤會了楚嫣然,他就足夠了,其他都不重要,隻要他現在知道了,會不會太晚了些?

他沒有再問下去,離開密室往外走去,秦雲急忙跟了上去,齊天昊看著秦天離開時充滿憂傷的身影,輕蔑地發出一聲冷笑:“現在才知道誤會了嫣然,已經晚了!”

秦天離開浩然樓後,不知不覺來到了西園聽雨苑。

這裏花草依然繁花似錦,小亭,假山,魚池,隻是出現了楚嫣然的身影流連其中,一顰一笑,如在眼前,讓秦天好似一下子回到了和楚嫣然在一起的時光。

那些日子,他和她是多麼開心啊!

對著錦簇的繁花,秦天不無悵然的發出一聲歎息!

“都是我誤會了她!都是我傷害了她!秦雲,我是不是一個可惡可憎的人,她一直這麼愛我,可我卻深深傷害了她!”

秦天看著秦雲,痛苦內疚地說道。

秦雲臉上也不免生出幾分無奈,說道:“太子不要再自責自己了,當日在仙人峰的藥廬中,楚姑娘和齊太子衣衫不整,共處一室,任誰都會誤會了她,何況是深愛楚姑娘的太子呢?所謂關心則亂,這也不是太子的錯!”

秦天看著庭院的花草,出了出神,才說了句:“或許真如你所說的,本太子和嫣然都沒有錯!”

走進一座小亭,秦天在石桌前坐了下來,對侍立在庭院中幾名宮女吩咐道:“本太子想喝酒,快備些酒菜送上來。”

幾名宮女忙行了一禮,答道:“是,太子。”

不一會兒,宮女端上酒菜,擺上石桌,秦天對幾個宮女說道:“本太子在這裏喝酒,不許別人打擾,你們都退下吧!沒有本太子命令,都不許來打擾!”

幾個宮女行了一個禮,答了一聲是,退了下去。

秦天對站在一旁的秦雲,說道:“秦雲,你就別站著了,今天本太子心情不好,你就坐下來陪本太子喝幾杯吧!”

秦雲抱拳答道:“是,太子殿下。”然後,在一張石墩上坐了下來,然後提起酒壺,為秦天和自己斟了一杯酒。

秦天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看著秦天說道:“秦雲,嫣然和二皇弟還有五天便要成婚,你可有什麼辦法可以阻止這次大婚?”

秦雲皺起眉頭,為難地說道:“太子殿下,靖安王迎娶楚姑娘的事情,可是皇上下了聖旨的,已經很難改變,末將也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