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京,一處月光照灑,顯得十分寂靜的街角。
帶著麵具的白衣人將馬停了下來,而坐在白衣人前麵的楚嫣然,在馬匹一路疾奔顛簸下,肩傷疼得讓她快要從馬背上墜下來,馬一停下來,白衣人先跳下馬,然後小心翼翼地扶著楚嫣然下馬。
楚嫣然落地之後,忍著肩上巨痛,對帶麵具的白衣人說道:“多謝恩人相救,嫣然敢問恩人貴姓大名?”
戴麵具的白衣人幹咳了一聲,一個再熟不過的聲音說道:“姑娘,你怎麼這麼快就忘了我?我和你不但一起洗過澡,而且你現在身上還穿著我的衣服,怎麼說,咱們也緣分不淺,沒有想到你這麼快就忘了我,唉,太傷了我的心了!”
聽到這話,楚嫣然饒是再笨也猜到了這戴麵具之人,便是那個在留香樓碰見的魏陽子,可接下來聽到魏陽子說她和他一起洗過澡,什麼緣分不淺之類,楚嫣然一下子來了火,顧不得肩上疼痛,柳眉倒豎,對魏陽子怒叫道:“魏陽子,你給我住嘴!我再說一次,你再說我和你洗過澡,我就算今天不惜一死也要殺了你。”
這時,魏陽子已經摘下臉上的麵具,月色下,那張俊美之極臉龐,仍然浮著一個淡淡,有些邪魅與玩世不恭笑意,看著楚嫣然說道:“嫣然,好歹我也是你救命恩人,你怎麼不報答一下我,反而要殺了我,不過,我看你現在傷成這樣,也傷不了我。讓我看看你肩上的傷!”
魏陽子說完,便伸手去碰楚嫣然受傷的肩膀,楚嫣然柳眉一蹙,立刻躲開,對魏陽子冷冷說道:“魏陽子你想幹什麼?”
魏陽子一臉無辜樣子,說道:“我想看看你傷得怎樣啊?”
楚嫣然一口回絕:“謝謝!我不需要。”
魏陽子見楚嫣然對自己很有成見,一副冷冰冰的樣子,知道多說無益,便仰天長歎一聲:“唉!魏陽子啊魏陽子,你這是何苦啊!人家在留香樓就已經很討厭你了,你擔心她會遇到危險偷偷跟著她,就算你救了她又如何?人家還不是很討厭你,你啊你,真是自作多情!”
魏陽子這一番裝腔作勢的自言自語,楚嫣然又一次差點沒有笑出聲來,心裏暗罵一聲這個無賴!
不過,這也讓楚嫣然再一次領略了魏陽子厚臉皮,心裏的氣也消了不少,雖然魏陽子滿嘴花花,但楚嫣然知道他對自己其實並沒有惡意,而且,他也說了,自己離開留香樓後,他並不放心自己,在後悄悄跟著,若不是他在暗中跟隨保護,恐怕自己此時已經在小巷子被淩梟所殺。
魏陽子見楚嫣然臉上的冷若冰霜悄然融化,知道是自己剛才仰天長歎,感天動地之語所起作用,當然這感天動地,是魏陽子自己認為的,既然楚嫣然心情好了,魏陽子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臉上浮起一個如沐春風的微笑,對楚嫣然說道:“嫣然,現在可以給我看看你肩上的傷嗎?”
楚嫣然想也沒想,答道:“不行!”而後,充滿懷疑地瞪著魏陽子,問道:“你是不是想占我便宜!”
魏陽子沒有想到自己這麼好心,這麼純潔地想給楚嫣然看看傷勢如何,竟會被楚嫣然如此懷疑,心裏那個冤屈,簡直比竇娥還冤哪!
魏陽子抬頭挺胸,在月光下,擺出一個偉岸君子形象,對楚嫣然投去一個色迷迷目光,聲音簡直妖孽:“美麗的楚姑娘,你看我這麼一個胸懷坦蕩,形象正義的君子,像是一個齷齪之徒嗎?”
楚嫣然見了魏陽子那抬頭挺胸,故作君子的樣子,還有那目光淫蕩,聲音曖昧,差點沒有把隔夜飯一口噴出來,指著魏陽子,氣呼呼地說道:“魏陽子,你是不是泰國人妖,要不要這麼惡心?”
魏陽子聽了楚嫣然的話,不由一下子怔住了,俊眉緊皺,一副搜腸刮肚思考模樣,好久,才看著楚嫣然一臉疑惑不解地問道:“嫣然,你剛才說的泰國人妖是什麼?我已經遊曆過天下七大國,二十個小國,可從來沒有聽說過泰國人妖?而且,這泰國也是我第一次聽說,這是哪裏一個國度?東方還是西方?”
這下輪到楚嫣然一怔!繼而反應過來的楚嫣然樂得嗬嗬直笑,看得魏陽子傻裏吧唧,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會讓楚嫣然這麼好笑。
楚嫣然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她沒有想到自己隨口一口泰國人妖,會讓魏陽子一下子懵了,這花花公子不是能說會道嗎?泰國人妖,你總不知道吧!
“楚嫣然,你在笑什麼?難道我問得很好笑嗎?”魏陽子懷疑地看著大笑的楚嫣然,終於忍不住問道。
楚嫣然不聽這話還好,一聽更覺得好笑起來,邊笑邊點頭:“嗯嗯,魏陽子是泰國人妖!哈哈……”
魏陽子雖然不知道泰國人妖是什麼,但從楚嫣然大笑聲中,也大慨猜出這泰國人妖恐怕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於是,對楚嫣然憤憤地說道:“你才是泰國人妖?”
楚嫣然反問道:“是嗎?”接著說道:“魏陽子你可能不知道,這泰國人妖,可沒有女人,隻有男人,而且很好看很好看的男人,才當得起人妖尊榮。我看你也算一表人才,世間美男子,你不當人妖太可惜了!”
魏陽子聽了,半信半疑,心裏思忖:這麼說來,這泰國人妖,也不是一般人能當的,至少得生得英俊,稱得上美男子,不過,這對我而言,卻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