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嫣然一下子睜大了眼睛,裝得惟妙惟肖,看著韓青,半晌,才好像回過神來,怔怔如夢一樣伸手指著韓青,說道:“你……你就是韓三皇子韓青?你說的是真的嗎?”
韓青要的就是這種震撼的效果,看到楚嫣然這麼一副震驚的模樣,他的虛榮心得到了最大滿足,臉上掛著一個自認為很有魅力的笑容,對楚嫣然點點頭,說道:“沒錯啊!我就是韓三皇子韓青。你可記得我寫的詩。”
楚嫣然點點頭。
韓青頓時抬頭看著幽深,沒有星光的夜空,一副真情流露的神情,吟誦起來:“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愛!”吟完之後,韓青含情脈脈地看著楚嫣然,說有多深情就有多深情,說多惡心也有多惡心。
楚嫣然差點直接嘔吐,不說這韓青那發騷樣子有多惡心,就他念的那二句詩,就夠打擊人的,竟是竟是金、元之際著名文學家元好問寫的《摸魚兒•雁丘辭》中二句“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的抄襲,隻改一個字,直教人生死相許改成了相愛,實在比坑爹還坑爹,這還是什麼詩人,韓青不覺丟人,她聽的人都覺得臉紅!
但此時的楚嫣然還不能不昧著良心,生硬地誇讚道:“韓三皇子真是好詩!”
韓青臉上顯出得意,說道:“楚晏,這還不是我最得意的句子,就讓我再念兩句給你聽聽!”
楚嫣然就好似被閃電擊中,臉上痛苦地扯出一個笑容,說道:“好啊!好啊!韓三皇子請念!”
韓青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這才念了起來:“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聽完韓青念完,楚嫣然直覺自己就好似被一百萬伏的高壓電,燒得外焦裏嫩,我的天啊!這位韓大詩人臉皮也太厚了吧,先前抄襲竟是金、元之際著名文學家元好問寫的《摸魚兒•雁丘辭》兩句還有改動了一個字,而現在卻是直接將唐詩人元稹的《離思五首》二句一字不改地占為據有,成了他的作品原創,這……不是坑人嗎?
楚嫣然掏出手帕擦掉額頭那瀑布汗,這才誇讚道:“韓三皇子真是好詩啊好詩!”
韓青連忙謙虛地說道:“楚晏真是過獎過獎,現在你總該相信我就是韓三皇子了吧!”
“哈哈哈,原來韓大詩人好興致,在這裏吟詩呢!”忽然,一陣大笑聲傳來,隻見一個錦袍公子大步走了過來,在燈籠的光芒下,楚嫣然發現這來的正是趙子貴。
今晚本來是趙子貴約好要請楚嫣然到府上,不想派去依紅樓接人的馬車卻空車而歸,一問之下,才知道已經有人先自己一步接走了楚嫣然,而且更為可惡的是打著自己名號接走了楚嫣然,趙子貴立刻想到是其餘三位皇子幹的,派人去查了之後,終於知道是韓青搞得鬼,便立刻來了韓青住的地方。
看到趙子貴不請而來,韓青臉上笑容頓時顯出幾分僵硬,今晚他本以為搶先接走楚嫣然,自己可以好好跟楚嫣然獨處一晚,可沒有想到趙子貴這麼快就找上門,心裏煩惱,臉上卻又笑得歡喜起來,對趙子貴說道:“老趙今晚怎麼會光臨我這裏?難道老趙,也和楚晏一樣喜歡我的詩?”
“嗬嗬,我對韓大詩人改動先人經典的詩句,實在是沒有什麼興趣,我這次來你府上,是聽說你幫我把楚晏先接來了,所以,我是過來接楚晏到我府裏的,韓青,我趙子貴多謝你了。”趙子貴臉帶嘲諷之笑,對韓青抱拳作謝,然後,便牽起楚嫣然就要離開。
韓青臉上頓時一冷,攔住趙子貴的去路,說道:“老趙,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楚晏可是前來與我探討詩歌精妙的,你這樣就把我請來客人帶走,這總說不過去吧!”說完,韓青已經拉住楚嫣然的另一隻手。
“韓青,楚晏可是我有約在前,你借著我的名號接走楚晏,已經不講義氣在前,我為何不能帶走楚晏?”趙子貴也臉色不好看起來,目光已經閃起怒色,直視著韓青冷冷說道。
“趙子貴,你竟敢在我麵前提起義氣,那你故意留在後麵,偷偷約下楚晏,你又講的是什麼義氣?”韓青也當仁不讓,針鋒相對地責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