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太陽,照灑在大秦的皇宮,紫裳宮的庭院裏,萬紫千紅的花叢,沐浴在明媚的陽光下,隨風搖曳,清新的空氣中彌漫了醉人的花香,采花的蜜蜂與蝴蝶,已經在花叢中忙碌開來。
楚嫣然牽著兒子秦天雲的手,站在庭院前,看著鮮花與蝴蝶,春桃和李嬤嬤站在楚嫣然母子身後,看著母子倆,兩人臉上都浮起一絲欣喜笑容。
“娘,什麼時候帶雲兒出宮去玩一玩?”這時,秦天雲抬起臉龐,向母親問道,眼裏有著一絲期盼。
楚嫣然這才想起自回到秦京以後,兒子就沒有出宮去玩過,笑道:“雲兒,你這麼想出宮,那娘今天就帶你出宮去看看,好嗎?”
秦天雲聽了,頓時高興地叫起來:“好啊好啊!娘,我們現在就出宮去玩。”
楚嫣然點點頭,說起來自己這個兒子,平日還真的比普通人家孩子刻苦了許多,不是練劍學武藝,便是讀書,難得他也一直堅持不懈,從不含累,也好,今天就好好地帶他逛一逛京城。
楚嫣然對春桃說道:“春桃,你去準備一下,我們馬上出宮。”
春桃答了聲是,自去準備了。
楚嫣然又對李嬤嬤說道:“奶娘,你便留在紫裳宮,若是皇上來了問起,就說我和雲兒出宮去了。”
李嬤嬤答道:“是,四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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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京大街車水馬龍,異常熱鬧,作為天下最大帝國首都,這裏也雲集了五湖四海商人,商業異常興旺,各種各樣的商品,令人眼花繚亂,熙熙攘攘大街上,隨處可聞熱鬧的吆喝聲:“香噴噴的包子哦,不香不要錢!”
“東海出產珊瑚,南海出產珍珠,貨真價實,不買後悔!……”
……
楚嫣然和秦天雲打扮成富家夫人和公子,而春桃則是丫鬟的穿著,身後默默跟隨一群大內高手打扮的仆人。
秦天雲畢竟是孩童,這裏看看,那裏瞧瞧,說不出興致與好奇,每當發現一個新奇的東西,都會向母親問問。
不過比起三歲時,此時的秦天雲對冰糖葫蘆,小糖人,布老虎明顯沒有了興趣,他隻是買了一把短刀,還有一支玉釵,短刀插在自己腰帶上,而玉釵則伸到母親麵前說道:“娘,這是雲兒買給娘的禮物!”
看著兒子手裏那支普通,隻值五兩銀子的玉釵,雖然和皇宮裏精致打造名貴的金銀首飾,有著天差地遠的區別,但在楚嫣然眼裏,兒子手裏這支普通玉釵,卻是無價之寶。
她眼裏都微微濕潤,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小小年紀這麼懂事,竟然會給自己買禮物送給自己。
這一刻,她心裏滿是幸福,對兒子更是說不出的愛。
楚嫣然伸出手疼愛地摸了摸兒子的頭,然後接過兒子手裏的玉釵,發自內心感動與高興說道:“雲兒,娘謝謝你的禮物。”
說罷,楚嫣然將頭上戴著金釵拔了下來,放進懷裏,然後將兒子送給自己的玉釵,插在鴉黑的頭發裏。
然後,楚嫣然笑著對兒子問道:“雲兒,娘戴上這支玉釵好不好看?”
秦天雲連忙認真地點頭,說道:“好看!娘是天下最漂亮的人!”
楚嫣然和春桃聽了都笑了起來,春桃打趣地說道:“呦,不得了,雲兒這麼小就學會甜言蜜語,以後不知道有多少漂亮女人,為我們的雲兒瘋狂了。”
“才不要很多漂亮女人,我隻要娘!”秦天雲兩道小小劍眉,頗為嚴肅地答道。
聽了這話,別說楚嫣然和春桃,就是身後那群扮作仆人的大內高手也不禁笑了起來。
一行人在京城到處走走看看,熱鬧的京城,似乎有著看不完的東西,後來大家都走得累了,便在大街上的一家“祥盛酒樓”裏坐了下來,點了一些酒菜,吃飽之後,楚嫣然正要讓春桃去結賬離開。
就在這時,從酒樓門口走進來一個花容月貌,楚楚動人的女子,看年齡約莫二十三四,婷婷玉立,一看就有大家閨秀氣質,隻是這女子身上穿的衣衫,卻十分普通,跟春桃丫鬟打扮沒有二樣。
本來楚嫣然是不會注意這女子,隻是女子美貌,以及那大家閨秀氣質,卻讓她好奇,而酒樓裏吃東西的顧客,也紛紛向這美貌女子投去熱辣辣目光,隻聽有人低聲說了起來:“這不是那個魏侯的妻子李偲偲嗎?真他媽好看,可惜卻嫁給了一個亡國的皇子,在我們秦國,過的真是豬狗不如!”
“這李偲偲聽說是昔日魏國位高權重太師李崇的千金,可惜嫁錯了魏陽子,魏國滅亡之後,跟著那魏陽子來到秦國當了亡國奴!”
“魏陽子不是已經被我們皇上封為魏侯了嗎?這比亡國奴還是要好上千百倍!”
“什麼好上千百倍?還不是亡國奴,窮得連喝酒錢都沒有,隔幾天就讓自己的妻子拿著一些首飾來換酒喝,這種男人真是窩囊廢!”
這些顧客說得話越來越大聲,也越來越難聽,對魏侯魏陽子肆無忌憚地嘲諷著。
走進酒樓的李偲偲,自然也將這些話聽見了,臉色蒼白,一雙鳳眸更是含著不屈的淚水。
她沒有去看那些顧客,隻有走到櫃台前,溫柔悅耳聲音對掌櫃說道:“掌櫃,我想用首飾跟你換些酒。”
掌櫃是一個五十歲的胖子,穿著綾羅綢緞,生得肥頭大耳,一雙眼睛卻小得好像兩顆綠豆,但卻閃爍無比精明光芒,看著李偲偲懶洋洋地問道:“魏夫人,這次你又想用什麼換酒啊?”
李偲偲玉手從懷裏取出一塊手絹包著東西,掌櫃和店裏顧客,還有楚嫣然等人不由都把目光落在了她手上那手絹上。
李偲偲將手絹慢慢打開,頓時可以看到手帕上有一對金耳環,是兩隻精美,雕成鳳凰的耳環,閃閃發光,一看就知道十分華麗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