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怎麼也沒有想到楚嫣然竟然會在魏侯府,雖然他身為禦林軍統領,官居大將軍,還是太後親外甥,但對即將封為皇後,還是楚州元帥的楚嫣然,他還是有著始料未及的忌憚!
如果問秦國最有權勢的女人是誰?想必身在朝中任何一位官員,都不會說是太後,也不會說是皇後李丹,而是會說是楚嫣然。
手上有數十萬重兵,官封楚州元帥,在征戰魏齊中立下汗馬功勞,是聞名天下第一位女統帥。
李炎,就算再猖狂,也不過是統率五萬禦林軍的統領,在楚嫣然麵前,根本就不是一個重量級別的對手。
所以,在楚嫣然踏進客廳時候,李炎一改對魏輕舞等人跋扈,冷傲,臉上頓時掛起一個恭敬笑意,從椅子上站起,對楚嫣然抱拳說道:“鎮關侯李炎參見皇後娘娘!”因為楚嫣然即將晉封皇後,李炎此時也從貴妃改口稱為皇後,討好之意不言而喻。
楚嫣然對李炎討好視若無睹,徑自走了過來,在李炎剛剛坐過的椅子上,好不客氣地坐了上去,冷冷看了一眼前麵抱拳,謙卑的李炎,說道:“李炎,你剛才說要將魏國五公主魏輕舞送入禦林軍官妓大營,可有聖旨?”
李炎胸口一堵,看著楚嫣然凜凜目光,不由一下子說不出話來,支支吾吾:“這……這……”
要魏輕舞當官妓,全是出自魏輕舞不肯當他小妾,而故意尋找了借口報複她的,本來就不是秦天的旨意,他又如何有聖旨,麵對楚嫣然一句可有聖旨,頓時啞口無言,急出了一頭冷汗。
隻是他不明白,楚嫣然為何會出現在魏侯府?而且看這情形,大有為魏侯府出頭的樣子。
李炎心裏暗暗叫苦不已,今日看來自己非要在這位聲名日高的女人,低聲下氣一回不可,隻要過了今日,以後再來找魏侯府的人報仇不遲。
想到這裏,李炎訕訕笑著接道:“皇後娘娘,這魏輕舞,身為魏國降臣,竟敢辱罵秦國將軍為魔鬼,出言不遜,必有反心,所以李炎才想將她送往官妓大營,略施薄懲!”
略施薄懲?楚嫣然幾乎不敢相信,這話還是李炎說出來的,魏輕舞說他是魔鬼實在抬舉了,應該叫畜生才對,將一個年輕貌美女子買為官妓,這也叫略施薄懲,一為官妓,一個女人的清白什麼都沒有了,成為人盡可夫的妓女,這比殺了這個女人還要殘忍,在李炎口中竟然可以說得如此輕巧閑常,可見此人其心有多惡毒。
“李炎,你身為監管魏侯府的將軍,竟然濫用職權,對已經被皇上封為魏侯的妹妹,百般威逼利誘,起了貪色之心,本宮一定要在皇上麵前參你一本,為魏侯,還有魏輕舞小姐,討回一個公道!”楚嫣然怒斥道。
李炎臉色一白,如今已經完全清楚了,楚嫣然就是來幫魏侯府出頭的,今日的事情,他心知肚明,自己對魏輕舞威逼利誘,不論怎麼說,身為秦國大將軍,要逼魏國公主為妾,經楚嫣然之口在朝堂上說出去,自己非要丟盡顏麵不可!
咚地一聲,李炎全然不顧自己身為禦林軍統領身份,一下子跪在了楚嫣然麵前,一副懺悔不已模樣,痛聲說道:“皇後娘娘教訓的是,奴才確實不該做下如此大錯特錯之事,如今十分後悔,還請皇後娘娘能夠看在奴才是皇上表弟份上,給奴才一個改過自新機會,不然,皇後娘娘在朝堂之上參奴才一本,奴才一死也不足惜,隻是有損皇上聲譽,還往皇後娘娘能網開一麵,給奴才一條生路!”
說罷,李炎對著楚嫣然就是狠狠磕了三個響頭,抬起頭時,額頭已經紅腫,滲出絲絲鮮血。
魏陽子兄弟,魏輕舞,李偲偲等人見了,無不是一驚,尤其魏輕舞更為震驚,沒有想到平日在自己,在魏侯府所有人麵前作威作福的李閻王李炎,竟然在楚嫣然麵前,就如一個卑微低下囚犯,在楚嫣然麵前除了下跪磕頭哀求,連一絲威風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