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鳳宮裏,李丹哭得聲音都嘶啞了,站了滿屋子焦急的宮女,嬤嬤,可是不論她們如何安慰勸導,李丹就是無法停止痛哭。

本是一番好意,邀請皇上前來祥鳳宮用膳,可不但沒有請來皇上,而且還被打入冷宮,任是誰遇著這事,也不能接受,何況是心高氣傲的李丹。

就在這時,從宮殿大門傳來太監的聲音:“太後駕到!”

李丹就如溺水之人,看到救命稻草一般,立刻停住哭聲,急忙起身走向宮殿大門,當太後李鳳剛剛踏進大殿,便看到了李丹滿臉淚水,一下跪在她的麵前:“母後,你要救救丹兒,皇上把丹兒打入冷宮了!”

李鳳臉色凝重,蹙著眉,連忙扶起李丹:“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

“母後如果不救丹兒,丹兒就不起來!”李丹又淒慘無比地哭了起來,在她看來如今隻有太後還能救她,所以她一定要太後幫自己。

李鳳無奈地說道:“好啦!哀家答應你,現在可以起來了吧!”

李丹這才哭著站起,李鳳牽著她的手,在殿內椅子上坐了下來,李鳳用手輕輕拍了拍李丹的手背,說道:“你就不要這麼傷心了!真是的,本來邀請皇上前來祥鳳宮用膳,是多好一件事,可你……都做了些什麼?大鬧禦書房,攔住禦駕,你這是……這是威脅皇上,他能不生氣嗎?”

“可母後,皇上不來祥鳳宮用膳,是答應要去楚嫣然那裏用膳,我心裏一下子接受不了,才會抱住皇上雙膝不讓去見那個賤人!”李丹一邊用手絹擦拭臉上淚水,一邊咬牙切齒地說道。

李鳳搖搖頭,說道:“皇後,難道你不知道男人,你越是要留住他,他就越要離開嗎?你真是太不明智了,何況,皇上心裏一直隻有那個楚嫣然,你連這點氣都忍不了,如今被打入冷宮,恐怕楚嫣然真正看笑話呢!”

李丹眼裏閃著後悔之意,今晚她之所以會在禦書房,死死抱住皇上雙膝,不讓他離開,實在是嫉妒心作祟,以致失去冷靜,做下這等糊塗事,如今想來,真是太過魯莽,極不明智!

然而,世上並沒有後悔藥可吃,激怒了皇上,被打入冷宮,已成事實。

李丹想到這,眼裏又盈滿了淚水,看著太後說道:“母後,丹兒後悔了,丹兒知錯了!母後你就替丹兒跟皇上說說情,讓皇上不要把丹兒打入冷宮,丹兒以後一定不會阻攔皇上去哪裏。”

李鳳又是搖了搖頭,說道:“哀家真是拿你沒有辦法!當初抱住皇上雙膝不讓他走,在禦書房大哭大鬧時候,怎麼就沒有想到後悔!好了,你也別太過擔心,怎麼說現在你都是皇後,將你打入冷宮,也是皇上被你逼得,你這幾天就暫在祥鳳宮好好呆著,再也不要惹什麼事,待皇上這氣一過,哀家再跟皇上說說,到時皇上就會下令解除你的冷宮之罪。”

聽到這裏,李丹臉上終於現出一絲喜色,說道:“謝謝母後,丹兒能夠重獲自由,就全靠母後了。”

李鳳用手再次輕拍李丹手背,說道:“皇後放心,哀家無論如何都會幫你的!哀家也絕對不會讓一個楚國公主,成為大秦皇後。可惜,皇上始終聽不進哀家的勸告,秦楚不兩立,當年楚國對我們秦國燒殺掠奪,犯下血債累累,若是再讓一個楚國公主成為大秦皇後,掌握了兵馬大權,這對大秦,實在是極大危險!”

“母後,你的意思是……”李丹忽然感覺到太後這話有些聽不懂,或者有著其他含意。

李鳳目光一沉,聲音現出決然冷狠:“這楚嫣然必須除掉,無論如何都必須除掉!如果皇上不允許,哀家也有辦法讓他同意!”

“母後如何能讓皇上同意?”李丹十分好奇,問道。

李鳳看向李丹,說道:“皇後,哀家除了掌管後宮,還掌控著整個皇宮和京城,隻要哀家想讓皇上同意,隻要一個命令。”

李丹驚異地看著李鳳,半晌才回過神來,說道:“母後,你是說……你一個命令,就可以讓皇上同意殺了楚嫣然?”

雖然覺得此事不可思議,但從李鳳堅定自信,李丹覺得她說得到做得到,絕不是開玩笑,這讓李丹看到了希望,內心不可控製開始興奮起來。

李鳳對李丹點點頭:“雖然皇上手握大秦百萬雄師兵馬大權,但是京城的兵馬和皇宮的禦林軍,都是哀家外甥李炎統領,當初哀家就料到皇上可能會犯下錯事,為了避免犯下大錯不可收拾。先帝在時,哀家就讓李炎掌管京城和皇宮,這樣哀家就可以牢牢把握皇上。”

李丹這才知道太後和先帝早就為預防不測,在京城和皇宮布下了可以製衡皇上的力量。

李鳳說的對,雖然秦天手握大秦百萬兵馬大權,但京城和皇宮兵馬大權,實際上卻掌握在李炎的手上,當然,也算是掌握在李鳳手上。

隻是李鳳不知道,李炎既不為皇上控製,自然也不可能為她所掌握。隻不過,她現在還看不到而已。

“好了,皇後,哀家也該回鳳臨宮了。你這幾天就照哀家所說,好好在祥鳳宮呆著,不要再惹什麼事,隻要皇上的氣一過,哀家自會在皇上麵前為你說話。”李鳳說著,已經站起身,準備回鳳臨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