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章 許萱作繭自縛(1 / 2)

玉珊一愣,立馬反應過來,本來要遞給許萱的茶水在半空中轉了個圈,交到了許萱的奶媽陳媽的手上。

陳媽騎虎難下,隻得接了過來,小心翼翼地遞給許萱。

許萱眼中閃過一抹怨毒,緊咬著下唇一聲不吭地接了過來。玉珊遞給陳媽的茶水還有些燙,她細嫩的皮膚隔著茶杯也感覺到了熱意。玉珊一定是故意的!這一刻,許萱恨不得將整杯茶都往玉珊的頭上潑去,卻隻能硬生生忍住了。她另有想法,顫抖著手將熱茶遞上去,等待著肖氏伸手去接的刹那。

還有什麼比她恭恭敬敬地敬茶,肖氏卻故意將整杯熱茶都灑在她身上更能引起慕之召的怒火呢?

慕雲歌冷眼看著她的表情和目光,心中冷笑。許萱剛進門就想將給娘潑冷水,這麼不想敬茶,想必她也不會在乎姨娘的身份的!

眼看肖氏的手伸了出去,正要接那杯茶,慕雲歌立即拖長了尾音“嗯”的一聲,身子一晃,往佩欣的身邊倒去。

佩欣眼疾手快地扶住她,迭聲說:“小姐,你怎麼了?”

身後的動靜立即引起了肖氏的注意,伸出去的手立即縮回,改而拉住慕雲歌的手。慕雲歌的手冰涼,她吃了一驚,趕緊站起來從佩欣身邊扶過慕雲歌,滿臉擔心緊張地問:“雲歌,你怎麼了?頭暈嗎?是不是今天出去受了風寒?啊”

話音未落,就聽見肖氏一聲慘叫,立足不穩地往玉珊懷裏倒去。

隻見她的衣服下擺濕了一大塊,幾片茶葉沾在她的裙子上,濕漉漉的裙子還往外冒著熱氣。

“怎麼回事!”慕之召顯然也沒料到這樣的變故發生,大步上前來扶住肖氏,彎腰輕輕撩起肖氏的裙擺和褲腳,隻見雪白的小腿上通紅一片,已經被燙傷了。肖氏是他的發妻,在慕之召的心中地位非同一般,他的心中頓時就怒氣叢生。轉頭瞪著許萱:“你怎麼敬的茶?多大的人了,連杯茶都端不穩!”

許萱也被嚇著了,她本意是想將這杯水潑在自己身上,哪料到肖氏突然站起了起來,她鬆開的手根本來不及收回,眼睜睜看著這杯茶潑在了肖氏身上。

被慕之召質問,許萱頓時有種被看透的感覺,結結巴巴地說:“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明明看到夫人伸手來接茶才鬆手的!”

她說著,怯怯地看了肖氏一眼,用慕之召剛好能聽到的聲音嘀咕:“哪知道夫人早不抽回手,晚不抽回手,偏偏我遞茶的時候抽回手呢!”

慕之召聽了她的話,不禁心中犯疑,低頭看了肖氏一眼。

慕雲歌半歪在佩欣身上,聞言滿臉自責地說:“都是女兒不好,要不是女兒頭暈,娘也不至於被燙到。不過,許姨娘也真是的,娘的手都還沒碰到茶,你怎麼就鬆手了呢?”

她的話成功打消了慕之召的疑慮,眼見肖氏痛得牙關緊咬,他連忙問道:“疼得厲害嗎?”

肖氏被燙得眼淚汪汪,聲音都帶著哭腔:“老爺,不怪她,你別生氣,我不疼。”

“都燙成這樣了還不說不疼!”慕之召哪會不知道肖氏在維護自己的麵子,他是又心疼又難受,心中極其後悔將許萱帶了回來。

一把將肖氏打橫抱起,慕之召一邊讓玉珊去請郎中,一邊往後院走去。

出大廳的時候,慕之召頭也不回,隻是吩咐許管事的:“將她們安置到臨春樓。”

慕之召走了,慕雲歌也沒什麼可看的,她很擔心娘的腿,也跟著去了。

許管事在花廳門口站著,慕雲歌經過他身邊時,壓低了聲音說:“她有了身孕,身子金貴,讓雅蘭去照顧她吧。”

許管事一愣,了然地點了點頭。

花廳裏就剩下許萱和幾個丫頭,許萱跌坐在地上,越想越氣,眼中含淚地用力捶打著地毯,泄憤似的罵罵咧咧,哪裏還有剛才半點大家閨秀的溫婉模樣:“德性!不就是燙了那麼一點,至於貼得那麼緊麼?大房了不起,霸占著老爺還敢甩臉色給誰看啊!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陳媽給她嚇了一大跳,左右看看,花廳裏的幾個丫頭都低著頭,看不出什麼表情。

陳媽心中忐忑,連忙伏在她耳邊說:“小姐,噤聲,隔牆有耳。”

“怕什麼!”許萱哼哼:“傳到她耳中更好。”

話是這麼說,她的聲音還是低了下去,不甘不願地在陳媽地攙扶下站了起來。

許管事還在門口等著,見她過來,就不卑不亢地說:“小姐這邊走,老奴帶你去臨春樓。“

許萱腰身一扭,理都不理他,仰首就走。

許管事沉下眼眸,讓丫頭去找雅蘭到臨春樓去,就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