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羽凰看了一眼蘇氏,似有些不敢相信她此刻的舉動,眼中又透著幾分懷疑,不清楚她是不是已經知道了自己身世的真相。

“外祖父,這好歹是我大姐,我父親也在,若真要處理,也該交由我父親處置才是。”喬羽凰不卑不亢,向一旁的喬奉天遞了個眼色。

有蘇廷尉和蘇太後插手,喬靜萱能有什麼好下場。

喬靜萱也感覺到喬羽凰的善意,抓著她的胳膊越發緊了一些。

喬奉天邁著震怒的腳步走來,“你們到底在搞什麼鬼!不許在此胡鬧,有事回家再說!”

喬楚寒和喬靖的打鬥應聲停下,喬靖一個飛身到了喬楓身邊,二人對視一眼,喬楓已經冷靜下來,喬靖卻激動不已。

“爹,夫人殺了我娘,殺了我妹妹!”

“你有何證據在此胡說!”蘇廷尉一聽便立即反駁,“一個庶子膽敢汙蔑夫人,你可知是何罪過!”

喬靖漲紅了臉,“汙蔑?大姐!”

喬靜萱立即走出來,回頭看了一眼,很快便有將軍府中的一名侍女低著頭快步走來。

麵前的侍女有些害怕的低頭看著不敢看麵前的人,卻還是聽從喬靜萱的召喚走到她身邊。

喬靜萱從懷中掏出一塊帕子,大開帕子,裏頭包裹著幾樣已經碎掉的首飾。

“我娘下葬的早,我隻在她房中發現了夫人的東西,這算不得證據,可靜瑜死的時候,袖口裏有夫人的耳環,這如何解釋?”喬靜萱將那對耳環拿出,喬楓喬靖和喬靜瑜也曾親近,一眼就認了出來,那不是屬於喬靜瑜的東西。

“夫人,這紅寶石的耳墜,是爹得到的賞賜,轉而送您的,距今已經十年了,沒錯吧?”喬靜萱盯著她,咬牙道,“爹,你應當也認識吧?”

喬奉天知看了一眼便能確認。

蘇太後也跟隨著她的話走了過來仔細瞧了瞧,那的確是她十年前給喬奉天的賞賜,後來帶在蘇氏的耳朵上。

“夫人,你作何解釋?”

“不過是一對耳墜,你能因此說靜瑜是我娘殺的嗎?”喬楚寒眉心緊蹙,從路上和喬楓喬靖彙合開始,他就覺得兄弟倆的情緒不對勁,眼下總算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那能否再請夫人解釋一番,為何靜瑜的袖子裏,還有夫人衣服的碎片?”喬靜萱又拿出一小塊衣服的碎屑,隻有兩個手指那麼大的碎步,若不細看,連花紋都看不清楚。

“這是夫人衣服上的,沒錯吧?”喬靜萱將碎片遞給喬奉天,“這也是太後當年賞賜的布匹所做,將軍府中唯有夫人能穿,若說耳墜是不小心掉的,那這衣服的碎片,也是不小心掉進靜瑜的袖口裏嗎?”

喬奉天有些震驚,那布料他也認識。

蘇太後有些不明所以,看著麵前的二人有些茫然,“這,妹妹,怎麼回事?”

蘇氏未猶豫,直接回道,“我怎麼會知道,自打我回來以後,你一直視我為眼中釘,你和靜瑜才是水火不容,我為何要殺她,說是你殺了靜瑜陷害給我,也不是不可能!”

“你!”

喬楓喬靖二人有些衝動,同時往前邁了幾步,喬楚寒當即持劍攔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