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以為哄兩句話我就忘記了你剛剛的惡行!”樂弋狠狠地說道。
“看來,我表現得不太明顯。”樂弋聽完曲畔行的話,整個身體被再次束縛,拉進一個強有力的懷抱中,唇上的濕意襲來,男子的氣息包圍著她,心中有什麼念想破體而出。
樂弋這一次不似前兩次那樣,被占了便宜還一副呆傻的模樣,很快推開曲畔行,不耐煩地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你是有多麼笨?一句話要讓我主語賓語謂語顛來複去的說你才明白嗎?”明明是先告白的人,語氣還十分不耐。
“誰知道你是不是在捉弄我。”聽完曲畔行的話,樂弋低著頭,耳根泛紅,低如蚊蚋的聲音似在自言自語。
“那你就當我今晚什麼都沒說過吧。”冰冷的聲音下是難以覺察到的失落。
“你有病啊,兩次都是這樣,說過的話能當沒說過嗎?!”樂弋瞬間提高嗓音,不知為何,想到曲畔行又要如兩周前一樣,甩頭不認賬,讓她每天失眠,氣就不打一處來。
半響,不見對麵的人開口說話,難道說生氣了,想到這裏,樂弋有些心慌,連忙抬起頭說道:“我又沒說不同意。”說完樂弋就忍不住要咬掉自己的舌頭,天呐,她在說什麼,這赤 裸 裸的那啥啊,見曲畔行仍舊麵無表情,樂弋暗自祈禱,希望他沒有聽見。
“這是你自己說的,別說我逼你,也別覺得自己吃虧了,吃虧的是我!”找了你這麼一個神經大條的女朋友,這句話曲畔行留在自己的心中,沒有說出。
樂弋氣得睜大眼睛,這算哪門子的告白啊!再說她怎麼一不留神就把自己給買了,而且還被人冠上吃虧二字。
想到這裏,樂弋抿著嘴不想說話,臉色發黑,可是心底似乎流過一股淺淺的,溫暖的水流,所到之處,都那樣舒適,愜意。
難道,幾周前她就已經想好答案了嗎?想到自己和曲畔行這不倫不類的對話,又想到他明明什麼都沒做自己就掉入了狼窩,樂弋一時間又羞又怒,神色盡收曲畔行眼中。
曲畔行神色仍舊冰冰涼涼的,似乎要刻意把空氣中的水分凝聚成冰,但是心底隱隱約約透著一絲不歡喜,原本空洞的心此刻被填得慢慢的,如獲至寶的幸福過遍及他的每根神經,每個細胞。
想想他有多少年沒戀愛了,重拾戀愛的感覺竟是這樣幸福,就在他準備來一番說辭時,麵前的小女人蹙眉說道:“我們先找醫院吧,我手疼……”曲畔行這才反應過來,趕緊開車往最近的醫院走去。
樂弋看著包裹得呈熊掌的左手,一臉哀怨狀,看著曲畔行也沒有先前的好臉色。
曲畔行把心疼的話語放在心裏,嘴上不肯讓步地說道:“你下次再敢跟陳天拉拉扯扯,看我怎麼收拾你。”明目張膽的威脅。
樂弋被曲畔行這麼一說,簡直就是一肚子氣找不到地方發,隻有不耐的敷衍道:“是是是……自大狂!”曲畔行忽略後半句埋怨,那三聲是聽起來還是很愉悅心情。
車開到Z大,樂弋坐在副駕駛位置上,一時啞言。
以前曲畔行也不是沒送她回來過,隻是當時兩人關係是正常,臨行道別什麼的也是隨口而來,當然她沒有說現在和曲畔行的關係不正常了,但總之感覺怪怪的,明明已經到了校門口了,她應該下車,可是竟然躊躇著不知道怎麼與曲畔行道別。
今天發生的這一切,真的太離奇了,今天早上她還在為幾周前曲畔行的那句話弄得神魂顛倒,茶飯不思,晚上她就和曲畔行在爭吵,受傷這樣混亂的情景中敲定了男女朋友的關係。
怎麼想都不靠譜!
原本還隻算是曲畔行侄女輩分的她一下子躍升為曲畔行的女朋友,說實話她覺得這一切來得太夢幻了,好像明天睜開眼就恢複了一切,他還是那個對她冷冷冰冰的曲大神,她還是對他大呼小叫的毛孩子。
一切都偏離了軌道,他們這兩顆行星怎麼就撞在一起了呢,不過,這種感覺好像不太壞。
曲畔行輕咳兩聲,以示尷尬,繼而淡淡開口:“回去注意安全。”
樂弋翻了翻白眼,這從校門口到宿舍才幾步路,她還能走丟了不成,大驚小怪!
“好好休息,記住手不要沾水。”曲畔行又再一次補充道。
相隔十歲的跨界戀情,對她和他來說都是一種挑戰,而他已經三十歲了,什麼都能扛得住。最主要的是她,現在他是應該給她時間好好想想。
“那我下車了。”樂弋沒有絲毫留戀地說道,打開車門,站在外麵和曲畔行揮手。
“我看著你進去再離開。”曲畔行稍微放低了嗓音。
樂弋不好拂逆曲畔行的話,轉過身慢慢走進宿舍樓,先是慢慢地走,走到她認為曲畔行已經看不見的地方,撒腿就往宿舍裏跑,她覺得整個心被撐得慢慢的,要飛起來了。
她為什麼會答應做他女朋友,她喜歡他嗎?樂弋心裏不斷問著自己,不知道是從那一刻開始,她就被他深深地吸引住,雖然每次見著他都大呼小叫,沒有好臉色,但是一顆心忍不住靠近他,想要得到他的關注。
或許是第一次見麵時他俊美的容顏吸住她的眼球,或許是他在演講台上侃侃而談的從容不迫,或許是他從陳天手中救下手足無措的她,或許是得知他就是多年來陪伴外公的人,或許是他酒後好心帶她回家,或許是每次被逼得就要發怒仍是耐心對待她……他們之間發生好多事情,每一件都如同昨日一樣清晰地停留在她心間。
她不否認,曾經是喜歡方輒,可是那種喜歡逐漸淡去後,她才發現是那個神一樣的男人,他以不可侵犯的姿態,闖入她的生活,掀起一番巨浪。
葉奕愷看著這個在開會時間已經不自覺嘴角笑了三次的男人,而且弧度他還能精確出來,第一次四十五度,大概因為眾人詫異的目光,所以第二次的弧度略小,為十五度度。第三次不知道想到什麼,又笑了,雖然弧度僅為五度,但還是被他捕捉到了。
王瑞戰戰兢兢地把這個月英豪酒店的業績稟報完畢,見自家總裁笑得有些不明意味,心裏忐忑不安。雖然這個月的業績是比上月好些,但明顯客戶入住率下降了,當然這其中有最強競爭對手僑生酒店的因素。
不過英豪一向不是曲氏的主打行業,所以……王瑞心裏做了小小幻想,希望開會的時候不要被曲總當麵嗬斥才好,可是,王瑞現在有些期盼曲總還是嗬斥他好了,因為曲總的笑讓他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