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我的話讓他感覺自己已經飄飄然了,因此客套了幾句,這才小聲的道:“年輕人,不是我不說,這裏都是八爺的耳目,有些話還真不能說,這樣吧,你也勞費了煙,就到我家去,我讓婆娘燒個野鴨蛋,再整幾個下酒的,咱倆就好好嘮叨嘮叨你看如何?”。
正如我意,就這樣我和老漢去他家了,老漢家也不遠,下了坡就到了,是個典型的農家院,一排青磚綠瓦房,采集的野菜和草藥正晾在院子裏暴曬,幾串鮮紅的辣椒還有用鹽鹽過的野味掛在院子的繩子上,看上去幸福美滿和諧。
“老婆子,來炒幾個野味,我和這位小友嘮叨嘮叨”老漢一進門便對在院子中央的磨盤上縫衣服的一個裹著頭巾的農婦叫嚷道。
那農婦聞言隻是抬頭看了看我,隨後也沒怎麼說話,便丟下手裏的活向裏屋走去。老漢招呼著我向屋內走去,我知道他這是為了保險起見。
屋內是用石頭砌成的地麵,光滑堅硬,一長木板合成的桌子擺在中央,牆壁上貼著都是報紙,這老漢還是個知識分子,怪不得他會說本科的水準也解不開那巫術,原來還有根據的。
一切弄好之後,我和老漢坐在了桌子旁,老漢的婆娘炒了一盤野鴨蛋和一盤臘肉之後便走了出去。
“來來,小友不知你叫啥?該怎麼稱呼你啊?”老漢端起酒杯問道。
我趕忙端起來道:“我姓苗,叫玉尊,都叫我小尊,當過兵,現在退役了”。
“嗯,軍人啊,怪不得我看你身上的氣息有些不同,一提起巫術便來精神,也罷,我叫衛常河是這個村的村長,有個娃,三十多了,剛娶了個媳婦,可漂亮哩,現在上山打獵了,晚些就回來了,咱爺倆先嘮叨嘮叨”。
“那感情好,衛老爺子原來你是村長啊,那八爺這事你就更加詳細了,說來聽聽,我啊,就對這些八卦”我一聽大喜,趕忙拿著酒替他滿上,這些酒本來是準備在戰場上用來消毒的,或者到了寒冷的地帶用來暖和的,今天倒派上用場了。
衛老爺子喝了一口,頓時來了興致,開口道:“嗯,好酒,好久沒有喝過這麼好的酒啦,這百年陳釀果然名不虛傳,所以說嘛,你找對人啦,這灰羊村啊百十口人,那個我不知底細啊,你別看現在八爺這麼風光,曾幾何時他的祖先還是我們衛家的家仆呢”。
“啊?有這回事?”我一聽愣了,問道。
“可不是嘛,我們衛家之前可是有名的衛子夫···”。
“衛子夫?漢武帝的老婆?衛青的姐姐?”我一聽頭大了,這衛家難道是漢朝的衛家後人不成?
衛老爺子聽了搖搖頭道:“不是不是,說錯了,是叫衛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