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瑾柔停頓片刻複又朝樓上走去。

回了自己的房間,盤腿坐在落地窗前的蒲團之上,凝目眺望遠方,目光深幽難測。

落在腿上的手正所以的轉動著指間的手機,唇瓣不時抿一下,像是在想些什麼。

手機一陣嘟嘟聲,慕瑾柔沒有去看,目光依舊落在遠方,唯有指間轉動的速度越來越快,最後不看重負的落在雙腿間。

手中突然的空落讓她終於回神,垂眸看向躺在腿間的手機,屏幕是亮的,接連幾條短信,字數不長,每個字都那麼清晰的落在眼底。

須臾,慕瑾柔突然起身,轉身來到床邊,拿過進來後就被自己丟在床上的大挎包,打開後取出一個大的文件袋,望著那厚厚的文件袋,慕瑾柔眼神幾度變化,晦澀掙紮。

良久,她像是被什麼激怒了一般,起身來到自己的床頭櫃前,將東西直接塞了進去,關上後又覺不妥,拿了出來,又抬起床墊一角賽了進去。

看了看,方才和衣往床上一趟,抬手覆蓋住雙眸。

眼底一片黑暗,連同著心似乎也跌進了無盡的黑洞裏。

……

這樣又過去了幾天,慕槿歌傷好出院,隻是才回半山別墅,霍慬琛卻要去一趟帝都。

“直接去機場。”世爵車內,慕槿歌對著充當司機的郝助理開口。

本是在處理著文件的霍慬琛聞言抬眸看向她,俊眉擰了擰:“先送你回去。”

“從和雅到半山別墅要將近一個小時,從半山別墅到機場要一個半小時,你幾點的飛機?”

時間倒不是來不及,隻是會很趕,如果再堵個車,那可能就趕不上了。

她的傷已經好了,等會可以自己回去。

“你別擔心我了。那邊的事情重要。”不待他開口,慕槿歌又道。

說著捏了捏他從上車後就一直牽著自己的手,“方至呈已經被抓了,這邊已經沒什麼危險,快半個月了,我一直沒瑤瑤的消息,等會送你去機場後正好去看看她。”

既然如此,霍慬琛也不便再說什麼。

知道她有分寸,而他也確實趕時間。

等到了機場,距離登機還有些時間,霍慬琛不急著下車,而是呆在車內繼續用筆記本處理了些文件。

郝助理見老板合上筆記本,還沒想要下車的打算,機靈的道:“霍董,我去買包煙。”

車內隻有倆人,霍慬琛把筆記本擱後麵,伸手扶住她的纖腰,微微一抬就將人給抱到自己腿上坐好。

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輕撫著她已經結痂的傷口。

那裏,醫生說刺得太深,日後怕是會留下疤痕。

雖然傷口比較靠上,並不影響平日穿衣,可隻要想到從日以後這裏會多一條疤痕,就跟拿針時時紮在他的胸口一樣疼。

隔著褲子,被他大掌撫摸著傷疤,溫熱穿透薄薄的褲子熨貼著疤痕。

其實已經不疼了,結痂也褪了痂殼,那裏隻有淺淺的一個痕跡,並不深刻。

但因為在她的身上,對他來說好像就成了十惡不赦。

平日就是不小心割破了手指都要緊張上好久的,又哪裏能忍受她身上有這麼一道疤痕。

“我聽說軍人都以身上有疤痕為榮。”倒不是自虐,隻是這些疤痕代表著他履行自己職責為人民服務,那是i一種光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