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看見了梁崇臉上的神情，康敏敏噤聲了。
梁崇看她一眼，又：“我要休息了。”
康敏敏愣了一下，了好，便從梁崇房裏走出去了。
梁崇喝了不少酒，洗了澡也不覺得清醒多少，他穿著浴袍坐在套間的沙發上發了會兒呆，給寧亦惟打了一個電話。
寧亦惟接起來，他那邊環境音很安靜，對梁崇“喂”，問梁崇：“找我什麼事啊？”
梁崇便閉著眼，問他：“你在家嗎？”
“嗯，”寧亦惟，“回家三時了，你什麼時候回來啊，本來不是今嗎。”
“明，”梁崇問寧亦惟，“晚上周會怎麼樣？”
寧亦惟心情有些複雜，：“一般，孔傯退出課題組了。”
“為什麼？”梁崇問他。
“不清，”寧亦惟不想太多，因為那樣顯得他嘴很碎，隻，“你順利嗎？”
“不順利。”梁崇。
“怎麼了？”寧亦惟的聲音變得有點擔心，“那明回得來嗎？”
“我媽帶我相親，”梁崇沒回答寧亦惟的第二個問題，隻簡單地，“大概退休很清閑，想抱孫子了。”
梁崇後知後覺感到自己的語氣像在跟寧亦惟告毫無意義的狀，寧亦惟給不了他回應，但出來還是輕鬆不少。
寧亦惟“啊”了一聲，像是不知道要什麼。過了一會兒，他：“相親是你和異性坐在一起互相了解嗎？”
梁崇笑了笑，：“沒坐一起，隔了很遠。”
“效果怎麼樣？”寧亦惟又跟沒話找話一樣問，“你們成功配對了嗎？”
“你在什麼寧亦惟，”梁崇被他逗笑了，“什麼叫成功配對，你以為做DNA檢驗麼。”
“那你們一見鍾情了嗎？”寧亦惟又問。
寧亦惟的口氣像一個好奇寶寶，又不隻是一個好奇寶寶。
或許是梁崇太過希望寧亦惟可以因為他被迫相親而不高興，所以梁崇在鍥而不舍的腦補下，便真的從寧亦惟的語氣中嗅到了一絲介意。
“你會馬上談戀愛嗎？”寧亦惟認真地問梁崇。
“不會，”梁崇，即便寧亦惟不在意，他還是要解釋，“我不喜歡她，她也不喜歡我。”
“哦，不喜歡可不行，”寧亦惟假裝自己很了解這些一樣，不屈不撓地繼續這個他根本不了解的話題，“那阿姨是不是不開心了。”
“我沒當場走她就該燒高香了。”梁崇冷笑道，又問寧亦惟，“你在哪兒呢寧亦惟。”
“不是了嗎，在家。”寧亦惟聲音有些悶悶的。
“我睡不著，”梁崇很任性又霸道地命令寧亦惟，“去找本書給我念念。”
寧亦惟很乖地哦了一聲，梁崇聽見寧亦惟走路的聲音，又聽見寧亦惟翻書。
“KarinBeker主作的弦論和理論導論怎麼樣？”寧亦惟自信地，“這版翻譯的還不錯。”
“不行，找本我聽得懂的。”梁崇頭痛地。
寧亦惟的聲音立刻變得很高興：“你好笨啊。”
梁崇咬牙切齒：“寧亦惟——”
“我找到一本尋歡作樂，”寧亦惟，“這本總行了吧，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