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近乎是尖叫的聲音在孔深豐不大的公寓起居室回蕩，顯得孔深豐電腦收到郵件提示的聲音的，“咻”得一下。
寧亦惟回複：“我談戀愛了！”
這一刻，孔深豐眼前好像突然有很多畫麵閃過。
他想起剛結婚的時候總是有人他和康以馨不般配，康以馨太強勢，他們不搭。康以馨的前任在餐廳碰見他們吃飯，以為孔深豐好欺負，走過來示威，被康以馨一杯紅酒潑在臉上。
想起康以馨十分艱難的十月懷胎，最後全身浮腫，躺在床上，腳踝一按一個坑，拉著他的手去摸她的肚子，你看我們寶寶在動。
十八周的時候，康以馨孔深豐像魚一樣在她肚子裏遊，二十三周惆悵地為什麼這孩這麼安靜，不愛動。
三十周的B超單依稀可見嬰兒的麵容，康以馨評價：“我怎麼感覺長得像我時候。”
而現在康以馨為了孔傯在電話裏對孔深豐破口大罵。
她很愛自己的孩子，愛他的一切完美的不完美的性格、愛他的聰明和不聰明，竭盡全力給他最好的。
而這是寧亦惟本來應該生活的環境。
寧亦惟應該有一個對他無盡溺愛的母親，和一個——對他來像英雄一樣的父親。
孔深豐認為他可以這麼，盡管好像顯得太過於自滿。
寧亦惟應該生活在這樣的家庭裏。
所有寧亦惟應得的都沒有得到，不過他還是在野蠻和困境中長得健康簡單、快樂純粹，沒有一分鍾浪費在歧路上。
“老婆，你停一下，”孔深豐，“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你。”
“……什麼。”康以馨聽他很嚴肅，便暫且停了下來，問他。
“你這幾抽空來一趟東京，”孔深豐，“這件事很嚴重。你先不要跟我吵架了。”
他聽見康以馨猶豫的停頓，又聽見康以馨對他：“好吧，我明晚來。”
然後再次打開給寧亦惟的回複框，給寧亦惟發了一個他看他那些學生常用的，鼓掌的表情。
第章
來很是離奇，康以馨這下午的會議，每一個議程都因為突發狀況拖了少許時間，導致結束時間比預定晚了一個多時。康以馨眼看著是肯定趕不上飛機了，迫於無奈，隻好讓秘書將航班改簽到了下一班。
會議結束後，康以馨匆匆到了機場，旅行袋裏除了一套換洗衣物，別的什麼都沒帶。
兩時的航程，康以馨隻喝了半杯水，她胃裏很難受，但吃不下東西，昨孔深豐萬年難得一次的嚴肅，和孔傯被學校安排轉學的事，讓她一夜失眠。
康以馨知道有什麼地方不對，而不對的源頭，或許比上一次孔深豐突然向她問起，還記不記得生孔傯時隔壁床住的人時，還要更早一點。她一顆心早已經懸了好久，因此孔深豐一開口，她便一口答應來找他。
飛機停穩，機艙門打開了，康以馨急不可待地往外走。也許是因為精神恍惚，明明在平地上走路，她的腳突然扭了一下，提包掉在地上，手撐住了傳送帶的玻璃才沒摔倒。
走到抵達口，她一眼看見站在不遠處等著她的孔深豐，便加快腳步走過去。
孔深豐似是勉強地對她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