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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很白皙,塗著深紅色的指甲油,無名指上帶著婚戒,中指戴著很大一顆鑽戒,手腕上還有珠寶和腕表,一看就是一雙從不做家務的手。她緊緊攥著手機,往寧亦惟手上塞,用很低的聲音:“給阿姨留個電話吧。”手背碰到了寧亦惟的手心,很涼,微微顫抖著,跟陸佳琴的手很不一樣。

寧亦惟垂著眼睛看了一會兒,覺得她幾乎快哭了,便還是拿過了她的手機,把自己的號碼存了進去。

邊打自己的名字,邊告訴她:“我叫寧亦惟,安寧的寧,不亦乎的亦,豎心旁的惟一的惟。”

“嗯,特別好聽。”她胸口輕微地起伏著,像是很努力地正想平靜下來。

可是寧亦惟覺得她這次沒有之前做得好,她,“惟一的惟,一聽就是很精心起的名字”時,聲音已經啞得不能再啞了。

出於禮貌,寧亦惟沒有去看她的臉。

寧亦惟家到了,他對她道了謝,下了車,上樓吃了陸佳琴給他做的蒸蛋,有些恍惚地回到房間,從窗戶往外看。

他看了看手機,沒有未接來電也沒有未讀短信,他就給梁崇發了一條:“有空接電話嗎?”

梁崇很快便打了電話過來,問寧亦惟怎麼了。

寧亦惟愣著看窗外,對梁崇:“我親生的媽媽來找我了。”

梁崇那兒靜了幾秒,問寧亦惟:“怎麼回事。”

“不知道,”寧亦惟呆呆地回想著下車前的情景,,“但她哭得好厲害啊。”

第8章

寧亦惟猜測梁崇應該也很驚訝,因為梁崇停頓得前所未有的久,寧亦惟等了好半,才等到梁崇話。

陸佳琴的雲南客戶送了她一副玉石圍棋子,她拿回家放在了寧亦惟的桌上,寧亦惟坐在床邊,把圍棋罐頭倒空了,在格子床單上擺斐波拉契數列。

擺到1,梁崇開口問:“她來認你?”

“沒明,”寧亦惟悶悶不樂地攪亂了棋子,一顆一顆放回棋罐子裏,“可是我又不笨。”

他不想複述今晚的事情經過,隻是想讓梁崇在電話那頭陪他待一會兒。

梁崇卻追問:“你怎麼猜到的?”

“很多證據,”寧亦惟有點煩心地,“很多很多,你知道嗎,她傻傻的。”

梁崇沒話,寧亦惟把棋子收好了,放回床頭櫃上,告訴梁崇:“不過也有一個好消息,她看上去過得挺不錯的,沒有吃苦。”

“是嗎?”梁崇輕聲問他。

“嗯,”寧亦惟回想著她的模樣,蜷曲的長發,白皙的皮膚,忍不住跟梁崇猜測,“你她會不會是未婚生了我,我生父又拋棄了她,她一個人沒辦法養我,所以才把我扔掉了?”

“不會吧。”梁崇。

“哎,”寧亦惟有點低落地盤腿坐在床上,拽著自己睡衣的邊,跟梁崇強調,“她很好看的,你看到就知道。我覺得她應該是沒有辦法養我了,養一個嬰兒很難的,要做很多準備,她可能都沒準備好,隻能決定不要我了,可能這個決定也做得很難吧。”

寧亦惟絮叨地著不同的猜測,想替生母找比較完美的借口,可能是真的真的沒辦法留下他,才把寧亦惟扔掉了。

“惟惟。”梁崇的聲音更輕了一點,也更溫柔了一些。

他叫寧亦惟,寧亦惟沒應,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