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從參觀站上來,和帶他參觀的工程師道了謝,寧亦惟又去了一次球形禮堂,站在加速器軌道前發呆。忽然間,他右肩被人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他嚇了一跳,轉頭去看,沒看見人,心中正奇怪,梁崇的聲音卻在他左耳邊響起來:“怎麼還是這麼笨。”
寧亦惟心裏重跳了一下,往左看過去,還沒看清梁崇的臉,便被梁崇吻住了。
梁崇低著頭,嘴唇冰涼,他輕握住了寧亦惟的手,掌心帶著寒意。
寧亦惟覺得梁崇肯定也很想他,所以吻得既強硬又急,並不像寧亦惟笨時那麼隨意,卻讓寧亦惟心頭酸軟,有很多很多情緒,但難以表達。
公共場合,沒有親吻太久,梁崇離開了他一些,問他:“玩得開心嗎?”注意到寧亦惟的新衣服,又道:“我看你是樂不思蜀,準備寄居九年不被主人發現了。”
“別瞎。”寧亦惟心虛地反駁。
陸佳琴還特意給他看了看瑞士氣,勤懇地每給他發搭配信息,問他棉襖穿了沒有。
寧亦惟為了減輕一點愧疚感,不遠萬裏帶了陸佳琴給他精心製作的花襖,昨穿上了,差點熱死於日內瓦。
“誰我寄居了。”寧亦惟又加了一句。
梁崇怎麼會放過笑話寧亦惟的好機會,繼續調侃:“不過這件毛衣你千萬別穿回家,一看就不是你自己買的,容易被主人認出來。”
“……給我挑的。”寧亦惟又犯了不知怎麼稱呼康以馨的毛病。
“嗯?”梁崇揪著寧亦惟的辮子不放,“‘……’是誰?”
寧亦惟不過他,趕緊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