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到暈倒了的時候語調微微的上揚,語氣中的戲謔不加掩飾。
我把手一伸:“那你說的心意在哪兒,我現在目光可好了,什麼殘次品不要拿到我麵前來。”
他把我的手輕輕推開,眼睛直直的看著我:“幾日不見,我發覺你真是越來越出乎我的意料了。”
我毫不管他為何會說出這話,直接說出了我心中的疑惑:“那個老奴是誰的人?”
他眉頭一挑,似笑非笑:“老奴什麼老奴,這府中那麼多奴才,不知白小姐說的是哪一位?”
我目光一凜,語氣不鹹不淡:“相信林公子比我更加的清楚吧,你就不要裝瘋賣傻了,我們現在可是一條船上的人。”
“有時候,還是不要這麼快知道的好,再說了,你有手有腳的自己查去啊。”他繞過我身邊,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路過我身邊的時候他帶起來一陣清風,還夾雜有著淡淡的清香,這香味怎麼那麼熟悉?
“林公子真是好雅興,居然身上還有香氣,不會是哪個紅顏知己給你留下的吧?”我背著他,手指在杯子上磨砂轉動,似乎在沉思。
他回過頭來饒有興致的看我一眼,淡淡的開口:“白小姐多慮了,林某不是那種萬花叢中過的人,我這個人可是非常清白的。”
我不信他過來隻是為了跟我說這些毫無作用的廢話,最主要的話題他根本就沒有說出口,看他的樣子也準備在這裏逗留了。
我瞥了小淩一眼,平靜的說道:“小淩,你去幫我看看廚房有沒有什麼東西吃,我餓了。”
她如實的去了,我們都知道我餓了隻是一個借口,我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把她支開,她也不是什麼笨人,如果沒有我的命令她是不會進來的。
看著小淩走遠,我別過頭對著林鵬不客氣的說道:“有什麼事你可以說了吧。”
“我感覺宴卿書肯定是喜歡上你了。”他直截了當的說道,並且一臉肯定。
我卻隻當成了笑話,沒好氣的回答:“宴卿書喜歡的並不是白疏,而且靜公主,可惜了啊,我是白疏。”
昨日我暈倒宴卿書那副慌張的樣子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我寧願把它歸納成對靜公主的愧疚,這樣複仇,便不會被感情所羈絆。
“你現在已經成功一半了,宴卿書已經被我迷到手了,至於秦韻,應該不足為患吧。”
原來說了半天,他是想利用我讓宴卿書和秦韻產生隔閡,至於什麼辦法最有效,那必定是感情上的傷最為深刻。
可我卻害怕把自己給搭了進去,林鵬似乎知道了我心中所想,眼中的挑逗毫不掩飾:“怎麼,你不敢賭?”
我笑著拉住林鵬的衣袖,他一陣的疑惑:“好哥哥啊,你對我說林府中的情況,妹妹我自然就幫你去對付秦韻和宴卿書。”
來了林府還沒有幾天,對於林府的勢力我一無所知,是什麼人想要害死林家主我也不知情,沒準哪天等我被人殺死了都不知道呢。
他作勢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露出沉思的模樣,可我知道我的條件對他來說就是舉手之勞罷了,他占了這麼大的便宜竟然還不知足,還想要壓榨我。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有些為難的搖搖頭,語氣似幽怨似惋惜,其中還用拙劣手段掩飾的得意:“妹妹啊,你這樣哥哥就太吃虧了一點,你再退步一點我就答應你了。”
我心裏在冷笑:吃你個大頭鬼的虧,我已經足夠讓步了還想來壓榨我。
表麵還是不動聲色,我也用極為惋惜的語氣告訴他:“那這樣啊,既然你那麼為難就算了吧,其實我也怕秦韻高頭大馬的,萬一把我強了怎麼辦,如此說來我倒是不擔心了。”
他聽到我說強了兩個字的時候把剛剛喝到嘴裏的茶全部都噴了出來,用那種懷疑的眼光打量了我半天,最後搖了搖頭,意思就是說我不行。
我低頭審視了自己,好歹我也有胸有屁股的吧,怎麼就不行了。
還沒有等我說話,他就先發製人:“你等五百年他都不會來強你,實在不行你就下藥吧,哎,為難他了。”
我坐在一邊氣鼓鼓的不想跟他說話,我知道他是在用激將法,可是任何一個女的被這樣說心裏也會不高興的。
半響無言,他終於恢複了他正常麼樣子:“這樣吧,我們各退一步,你去對付宴卿書和秦韻,你在林府的安全就不用擔心了。”
我聽到這話微微蹙眉,極為不滿:“那林府外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