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走一停的,找到大部隊已經是傍晚了,李清冽和於霆將帳篷搭了起來,劉欣然正在燒的極旺的火架上燒水。
這時已經是七月了,海蚊子不少,白月月拿起花露水一通亂噴,道:“幸好記著日子,沒忘了這個救命的東西。”說著也幫其他幾個人一通亂噴。
白月月要往陳寧訴這邊噴過來,魏應風側身一擋,抬了抬手:“他花露水過敏。”
“虐狗啊你們這是!”劉欣然戳了戳火堆裏,一大群火星子直往上竄,“果然是單身太久了,看到這麼一點生活中的小細節都讓我覺得心肌梗塞。”
白月月笑道:“那你們可得小心點,海蚊子可厲害了,稍有不注意就能咬你滿身。”
“嗯。”魏應風點了點頭,“我去撿柴。”
陳寧訴花露水過敏有點厲害,因此也不敢在一堆噴了花露水的人群裏待,隻得自個兒窩回小帳篷裏。
節目組也不算太惡劣,有點人性,這帳篷睡上去還挺溫暖的,伴隨著帳篷外時不時刮進來的海風,陳寧訴沒多久竟就這麼睡過去了。
他睜開眼的時候,魏應風正在一旁換衣服,裸露著上半身,卻背對著他,即便如此,也能將他身上那分明的肌肉看得清清楚楚。
陳寧訴還沒睡醒,迷迷糊糊的,下意識的就摸了過去,很低聲的喊了句:“應哥……”
魏應風一抖,閃身就躲,臉色黑得嚇人,道:“你幹什麼?!”
陳寧訴這才想起來他們的關係已經不足以讓他為所欲為了。
但麵子上到底掛不住,陳寧訴打了個哈欠,嘟囔道:“矯情什麼勁兒啊,你身上哪裏我沒摸過?”
“陳寧訴!”魏應風更加咬牙切齒的喊了他一句,聲音壓得很低,“你要點臉。”
陳寧訴樂了:“我要什麼臉,我說得不是實話麼?你身上哪一處我沒摸過啊?”他說著,湊上前去,直攻下三路,手就這麼揪了上去,聲音也跟著低了,“魏應風,你別跟我裝純情啊,就算咱離了,偶爾約個炮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嘛,你現在又沒對象,是吧?”
“啪”的一聲,魏應風一把把他的手給打開,眼神陰鷙得可怕。
陳寧訴噤了聲,清清嗓子:“開個玩笑。”
他順便搓了一下手指,溫度還留在上麵,魏應風剛好像有反應了。
好像是的。
魏應風三兩下把T恤套上,扭頭就出去了,陳寧訴懶洋洋的躺在帳篷裏,透過帳篷的小縫隙往外看,那群人正在聊天玩遊戲,篝火燒得很旺。
陳寧訴望著魏應風的背影,無聲的歎了口氣。
過了會兒,他也起身出去了。
“陳哥你醒啦,”李清冽說,“我們給你留了點吃的。”
“不用,”陳寧訴在李清冽身邊坐下,“我不餓。”
花露水的味道已經淡了不少,白月月手上和腳上都是疙瘩,一邊撓一邊哭喪著臉道:“為什麼這蚊子就隻揪著我咬?哎我快被咬死了都。”
“你不是噴花露水了麼。”於霆撥了撥火,問道。
“噴了,沒啥用啊。”白月月歎了聲,“我看是這蚊子全往我身上來了,我成了你們的蚊香了。”
陳寧訴扯了扯嘴角,沒說話,她這意思是大家還得謝謝她唄。
其實陳寧訴也不是沒被咬,而且還被咬得挺厲害,一雙腿上遍布疙瘩,不過疙瘩這東西就是這樣,越撓越癢,他幹脆就不撓,愛咋咋地。
幾人在外麵坐了會兒,蚊子肆虐,都有些受不住了,CS是在第二天開始,今天主要的任務就是野外生存,鏡頭懟著臉拍,誰也不好意思站出來當這出頭鳥。
陳寧訴雖然是個很招搖的人,但是領導一個團隊對於他來說是件很麻煩的事兒。
至於魏應風,那就更不可能了。
眼看著人都要往自己的帳篷裏鑽,而今天的晚飯還沒著落,李清冽先有了反應:“哎,要不我們選個隊長吧,這麼散著也不是事兒。”
於霆笑道:“那就你吧。”
李清冽:“???”
李清冽不太好意思的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道:“那怎麼好意思……不然我們舉手投票來決定好啦。”他吐了吐舌頭,雙頰漲的通紅。
魏應風終於給了一個眼神:“就你吧。”
李清冽莫名其妙的就被趕鴨子上架,看上去似乎也不是不樂意當這個隊長,因為他很快就分好隊,決定了今天晚上的晚餐分工。
因為被刻意的囑咐過,所以李清冽並沒有把魏應風和陳寧訴分到一起。
陳寧訴要跟李清冽一起去林子摘些野果子。
陳寧訴鬆了口氣的同時,又察覺到一種落寞感,那滋味實是不太好受。
魏應風和白月月被一起分去抓魚,陳寧訴掃了一眼兩人逐漸遠去的背影,眯著眼嘴有些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