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毅觀察了一下她的神色,語重心長的拍拍她的肩膀說:“你就別想太多了,辛虧發現的早,不然小紅包還真的有點危險,至於苒苒……自然有阿深去收拾她。”
“真的是她?”申瑾璿仍舊覺得不大願意相信。
“小璿,我們也不想相信,可阿深已經去了陸家問過了,床鈴確實是苒苒送的,至於裏麵的粉末,在她房間的化妝盒裏也找到一包用剩下的。
當然,她不承認,她說自己隻送了床鈴,什麼粉末她不知道,在她化妝盒裏找到的粉末,她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這麼可笑的說法,誰信?”
肖毅語氣平靜,可要是允許,他估計會一槍崩了陸苒苒。
“她為什麼要這樣?”
申瑾璿嗓音有些暗啞。
“要麼是因為她流產的事遷怒你,要麼是關誌斌那邊想要用小紅包牽製阿深,你也知道,最近關誌斌的生意可不好做,頻頻的出事。”
肖毅的分析是很靠譜的,申瑾璿心裏涼颼颼的像是破了一個又一個的洞,待沉默了片刻,她才螓首:“我想當麵跟她聊聊。”
“有的是機會。”肖毅歎口氣,又拍拍她的肩膀,“不過至少等阿深忙完回來。”
申瑾璿點點頭,一雙清亮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顯得沉重非常。
——
床鈴的事情一晃就半個月過去了,申瑾璿沒有去找陸苒苒,不是因為她大度還是什麼的,而是最近陸禦深明裏暗裏的通過各種渠道打壓關誌斌。
而陸苒苒和關誌斌又鬧離婚,各大媒體死死的咬住他們不鬆口,一有點風吹草動的就大肆報道,他們不用自己去添堵就已經頭疼的很。
據可靠消息傳來,陸苒苒又在陸家自殺了一次,隻不過,申瑾璿聽到這些的時候,已經沒有當初的感覺了。
嗬,人心總是會被一件事一件事磨平的。
申瑾璿出門去買星巴克喝了杯咖啡,在喝到第二杯的時候,關誌斌進來,一看就是來找她的,申瑾璿也懶得問他怎麼知道自己在這裏的,率先開口:“有事?”
關誌斌拉開她對麵的椅子坐下,半個月未見,顯得很疲倦不堪:“她情緒很不好,現在,若是沒有人守著,就要自殺。”
申瑾璿自然知道他說的是誰,她微點下頭,靠在椅背上沒說話,不是不想說,而是覺得無話可說,想死,誰攔得住?
關誌斌抿了抿薄唇,叫了一杯藍山喝了口:“我是要跟她離婚沒錯,不過也不想她鬧來鬧去還把她的命搭在我身上,你不是她好朋友?應該去勸勸,不是?”
申瑾璿覺得有些人是好笑的,憑什麼一個個的都以為傷害過之後,任何事情都可以隨隨便便的就抹掉了,周啟帆是這樣,現在陸苒苒也這樣了?
“我去勸?”申瑾璿冷笑,她一直捏著攪拌咖啡的小勺子,鬆開之時,指骨間便留下了個清晰的印痕,“怎麼,要我勸她要死就快點,不要磨磨唧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