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18 合作
陳宇強一路開著車送溫一琪回家,溫一琪一直不敢說話,陳宇強臉上的表情很冷峻,但又看不出什麼情緒來。溫一琪像是懷揣著一隻小兔子似的,一路上忐忑不安。陳宇強把車停在巷子口,然後對溫一琪說:“下車!”
言簡意賅。溫一琪戰戰兢兢的下了車,陳宇強徑直的往裏麵走,溫一琪拉住他:“宇強,我們還是出去說吧。這樣會吵到媽媽的,你讓她怎麼想。不管你想說什麼,我們去外麵說好嗎?”
陳宇強甩開溫一琪的手:“我為什麼要出去說,我就是要讓你媽媽知道你今天做了什麼。你今天太過分了,怎麼能像個潑婦一樣動手打人呢?難道你媽媽都沒有教你嗎?”
溫一琪愣愣的看著陳宇強,他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應該說和自己完全疏遠了的一個人。兩個人就在門口的位置爭執著,溫一琪的媽媽在裏麵聽見他們爭執走出來看個究竟:“琪琪啊,你們在爭什麼呢?”
溫一琪看見她媽媽的那一瞬間,鬆開了陳宇強的手:“媽,我們……”
溫一琪不知道該怎樣和媽媽說,她覺得怎樣講都會讓媽媽傷心,不是因為她打了安若兮而傷心,是因為她和陳宇強在一起而傷心。陳宇強見溫一琪的媽媽出來了,停止了和溫一琪的爭執,把話鋒轉向溫一琪的媽媽:“伯母您出來的正好,您問問她做了什麼好事。”
溫一琪哭著對陳宇強說:“好了,我錯了。求你不要再說了,你趕緊走吧。”
陳宇強站在那裏巍然不動,溫一琪的媽媽皺著眉頭說:“琪琪,到底是怎麼回事?有什麼不能和媽媽說的,怎麼你還求他?你們就是這麼交往的?你整天就這樣跟他認錯賠不是,還要哭著求他?”
溫一琪推著自己的媽媽往裏麵走:“媽,您就少說兩句,進去吧。一會我就回來,我先把他送走。”
溫一琪勸陳宇強不成又推自己的媽媽進去,可是自己的媽媽也不肯,三個人就僵持在那裏。陳宇強的臉色冷淡,溫一琪的媽媽更是秋風掃落葉一般,溫一琪在中間左右為難。溫一琪的媽媽看著自己的女兒如此委屈,憤憤的說:“陳宇強!你到底對我女兒做了什麼?為什麼她這樣求你?她到底做錯了什麼,讓你對她如此?”
陳宇強看了看溫一琪的媽媽,又看了看溫一琪:“伯母,您問的正好,既然她不說,那麼我來說。您知道她今天幹了什麼嗎?她今天當著我的麵把若兮打傷了,臉上都被她抓傷了。我就是要問問您,您平時就是這麼教女兒的嗎?讓她在外麵胡作非為,伸手就打人嗎?”
溫一琪的媽媽有點摸不著頭腦,陳宇強口中的若兮是誰呀?溫一琪見陳宇強已經把事情說破了,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眼淚如潮湧般奔瀉而出。陳宇強見溫一琪坐在地上,伸手把她拉了起來:“你起來,以為這樣就能躲得過去嗎?你那若兮打成那個樣子,想就此了事嗎?”溫一琪事到如今百感交集,心中有太多的顧慮,什麼也不敢說,隻剩下哭。
溫一琪的媽媽見陳宇強這樣對自己的女兒,當時就急了:“陳宇強,你不要太過分!我想起來了,若兮不就是你那個前未婚妻嗎?你就為了你前未婚妻,這樣多我們琪琪,你也太沒有良心了你!你個狼心狗肺的家夥,你的良心叫狗給吃了?”溫一琪的媽媽常在市井中,早就練就了這一張潑辣的嘴皮子。
陳宇強一時間真的無言以對,溫一琪在一邊拉著她媽媽:“媽,您就別再罵了,趕緊進去吧。要是一會兒叫鄰居看見,這以後可怎麼出門啊?”
溫一琪的媽媽推開溫一琪:“你還想怎麼出門?現在他都欺負你到這樣的地步,你還不想想以後要怎麼和他在一起過日子!”
陳宇強站在那裏看著她們母女吵吵嚷嚷,溫一琪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溫一琪的媽媽指著陳宇強的鼻子:“你到底想不想和我女兒結婚?有你這種男人嗎?她都哭成這樣了,你還站在這裏一動不動,你還叫不叫個男人?”
陳宇強皺著眉頭說:“您不知道她幹了什麼好事嗎?打了人還在這裏哭哭啼啼的,就算是有理了嗎?我們陳家是有家法的,就算是嫁到了我們家,也不允許她如此放肆!”
陳宇強的這一番話把溫一琪的媽媽徹底的激怒了:“什麼?你個小兔崽子!越說你還越來勁了是不是?你家裏既然有家規,既然你家教嚴明,你媽沒有教你和長輩說話懂禮貌嗎?你就這樣和長輩,你未來的丈母娘說話嗎?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你就是不如那天……”
溫一琪趕緊捂上她的嘴:“媽,不要在說了。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好,這不怪宇強,都是我的錯。”
溫一琪的媽媽拉著自己的女兒:“琪琪,你是怎麼了?為什麼現在還在替他說話,你是被他灌了什麼迷魂湯了啊?”
溫一琪哭著說:“媽,這件事真的是我不好,我不應該……”不等溫一琪說完,臉上重重的被她媽媽打了一巴掌。陳宇強一下子愣住了,溫一琪也捂著臉:“媽,您怎麼了?”
溫一琪的媽媽指著溫一琪:“你這個沒用的丫頭!我白養你20幾年,你現在因為這個小白臉,連尊嚴也不要了。誰把你生得這樣沒有骨氣?誰讓你這樣下賤的在人家眼皮子底下苟延饞喘的?”
溫一琪的媽媽邊說邊打著溫一琪,溫一琪使勁的搖頭:“媽,不是的,我沒有放棄尊嚴!真的,我沒有。”
陳宇強想要過去扶溫一琪,被她媽媽一下子推到一邊去:“你給我走開!都是因為你,我好好的一個女兒才變成這個樣子。她沒認識你之前,很乖的,也很有分寸。可是自從認識了你以後沒就變得整天瘋瘋癲癲的,你到底有什麼好啊?那個安若兮到底為什麼老是在中間生事啊?”
周圍的街坊鄰居都出來看熱鬧,溫一琪死活的能把陳宇強和自己的媽媽都拽到屋裏麵去,溫一琪的媽媽冷著一張臉坐在椅子上。陳宇強站在門口的位置,溫一琪先開口了:“宇強,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對。你鬧也鬧了,就先回去吧。我們的事情以後再說,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反正事情已經鬧到這個地步了,順其自然吧。”
陳宇強皺著眉頭,臉上已經有了慍怒:“什麼?順其自然?難道你是認為我想就此事和你分手才這樣的嗎?你錯了,就是因為不想和你分開,我才會這樣做。當初是你救了我,我們起初在一起的時候,也是很開心的。我不會抹煞掉我們那段開心的日子,也不會放棄你,到任何時候都不會放棄你。因為在你的身上,我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但是,今天你的行為太過分了,我隻是想當著你媽媽的麵和你理論理論。若兮今天是無辜的,她一直都很無辜……”
溫一琪聽著陳宇強的這一番話,心裏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樣,溫一琪的媽媽在一邊不依不饒:“什麼?你原來是因為報恩才和我們一起琪琪在一起的啊?這算什麼?今天是我們琪琪打了那個女人,可那天要是那個女人打了琪琪,你還會像維護她那樣維護我們琪琪嗎?再說,到底為什麼你們三個人會湊在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