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趕盡殺絕?說到底我還是你外公,難道你就不念一點親情嗎?你就算不把我當外公,看在可人的麵子上,放我蘇家一馬可好?"蘇啟明說道。

隻是他說這話的時候。就不想想,他念過親情嗎?他是怎麼對楊瑞的,又是怎麼對薑可人的?

"你是不是對趕盡殺絕這個詞彙有所誤解,我就是看在可人的麵子上,才沒有趕盡殺絕。"楊瑞大有深意說道。

蘇啟明一怔,隨之心頭升騰起濃鬱的驚恐。

"呼--"

良久。他長長吐了口氣,像是要把心中積鬱的濁氣都吐出來,同時這也意味著認命。

"看來要你收手是不可能了,既然事實無法改變,能否告訴我……你到底是誰?"蘇啟明目光灼灼,最後那句話,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楊瑞附身,嘴巴湊在蘇啟明嘴邊,低語了幾句,隨後起身過去開門。

"楊瑞,你沒事吧?"薑可人緊張地上下檢查楊瑞的身體,神情充滿擔憂。

"我沒事。事情處理好了,我先回去了。"楊瑞笑笑,隨後離開。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薑可人肯定還有話對蘇啟明說,今晚也應該會在這裏陪她爸媽,他再待在這裏也沒意義。

當薑可人、薑春暉、蘇香蘭,走進客廳看見跪在地上的蘇啟明時,全部都是吃了一驚。

"爸,你怎麼跪在地上!"

蘇香蘭連忙跑了過去,想扶起蘇啟明,卻發現扶不動,不。不是扶不動,而是蘇啟明自己不願起來。

他們根本不知道,此時的蘇啟明大腦完全炸了,渾身毛骨悚然。

如果跪能夠平複楊瑞的怒火,那麼他願意就這麼一直跪下去。

"爸,你快起來,你這麼跪著,我們都坐立不安了。"蘇香蘭紅著眼睛說道,看著自己的父親這麼跪著,她心裏很難受。

蘇啟明沒有理會,而是看向薑可人,竟是把腦袋磕了下去:"可人,外公向你道歉,不應該偏袒景博。"

"外公,你別這樣,都是一家人,誤會說開就好了,你快起來吧。"薑可人繼承她媽媽的善良,一時間心裏也不好受。

"你這孩子從小我就喜歡,我說你會嫁給一個好男人,如今看來我沒說錯,好,真好。"蘇啟明喃喃著,任誰都聽得出來。他的話語聲中飽含著濃濃的悔恨和絕望。

爸到底怎麼了?

外公到底怎麼了?

薑春暉、蘇香蘭、薑可人,三人相視一眼,心中滿是疑惑。

"老大,俱樂部的老板應該是被澹台安然收買了,他抓了兩個俱樂部的員工頂罪,說是那兩人工作疏忽。沒發現獵場護網損壞,野豬王自己闖進獵場,這可能嗎?"

"沒事,這件事你不要管了,就這樣吧,回頭一起吃飯。"

楊瑞離開家裏後。便接到了劉安的電話,此時他眉頭微微皺起。

他意識到自己小看了澹台家,居然連那俱樂部的老板都選擇包庇澹台安然。

就在這時,一輛跑車帶著轟鳴聲疾馳而來,又是一個尖銳的刹車聲,跑車尾巴一甩。穩穩停在楊瑞麵前。

"姓楊的,明明知道野豬王是我派人安排的,卻拿我沒辦法,是不是很憋屈?"

駕駛座上的澹台安然一臉的洋洋得意。

"你大晚上來找我,就是為了炫耀?"楊瑞皺眉。

"沒錯啊,炫耀怎麼了,本姑娘還沒受過那種窩囊氣,這還隻是剛開始亮劍,你怎麼對我的,我會百倍討回來。"

澹台安然神情充滿恨意,又道:"我打聽過你,莞城第一廢物,吃軟飯的家夥,你這種男人我看著都反胃,也不知道我小姑怎麼會跟你這種人做朋友。"

"如果沒其他事,我走了。"楊瑞沒興趣跟這小姑娘打嘴炮,繞過車身便要走。

"站住!"

"我給你個機會,你現在跟我走,幫我打跑一個人,中午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還有聽說你打傷了你表弟,蘇家馬上要來找你麻煩了吧,我可以幫你搞定他們,另外我還可以給你一大筆錢,讓你不用再舔著臉伸手跟你老婆拿錢。"

楊瑞冷笑。

狐狸尾巴露出來了,過來求人,還表現得如此趾高氣昂,中午的事自己還沒找她算賬,她倒好,以為自己欠她的了?

哪來的優越感?

澹台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