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我還是沒有想到,莫淩居然會在完事兒後趕我下車!
我看著自己被扯得七零八落的衣服,苦苦哀求多時,他卻完全不為所動,一把將我推下車。
我摔在綠化帶裏,手心不知道被什麼刺破,身上衣不蔽體,到處都被花木枝椏刮破,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車子呼嘯而去。
幸好此時天色已經黑了,沒人注意到我有多狼狽,光著腳,拖著無力的身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才回到家裏。
“哎呀,小姐你怎麼弄成了這個樣子?”曹姨一開門便驚呼。
我沒力氣跟她解釋,洗了個澡便陷入昏睡。
等我第二天睡醒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身上那些傷口都已經被處理過了。
肯定是我睡著後曹姨幫我弄的。
我揉了揉自己昏昏沉沉的頭,起來準備跟曹姨道謝,卻沒見到她。
早餐是準備好了,我一麵吃著,一麵等她。
沒過多久,曹姨就回來了,她麵色古怪地看著我,欲言又止。
“到底怎麼了?”我歎了口氣,問她:“直說就好。”
“昨晚您回來的時候,遇到誰了?”她看著我小心翼翼地試探著說:“我剛才去買菜,小區裏一群人在嚼舌根,說您昨晚……被人……”
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麼。
“他們是亂講的,不用理會這些。”
反正也沒人會當著我的麵說,我也不認識他們。
很快我就意識到,我還是太天真了。
到了下午的時候,網上便全是我昨晚衣不蔽體,狼狽不堪走在路上的照片。
各種謠言更是漫天飛。
什麼因為勾搭有夫之婦被正房報複,什麼出賣身體和多人玩兒野戰,什麼酗酒吸毒後神誌不清被人撿屍體……
各種毫無根據的猜測,隨著那些照片四處迅速傳播,不僅登上熱搜還在無數人的朋友圈裏飛速傳播。
最可笑的是,明明那些謠言漏洞百出,許多人卻不止堅信,還無比篤定自己聽到加揣測出來的這個版本才是最接近事實真相的,而別人的全是臆斷。為此無數波人馬在網上撕得不可開交。
我蜷縮在沙發裏,捧著手機看他們擺開陣勢,煞有介事地擺出所謂的證據,在一通胡扯中展現所謂的推理分析,笑到肚痛,笑到淚流。
“小姐,你沒事吧?”
曹姨憂心忡忡地看著我,她可能擔心我受刺激太過,有點魔怔了。
“沒事沒事,這場熱鬧還沒完,且有的看呢!”
我擺擺手。
怎麼會就那麼巧,有人恰巧在多個路段拍到我狼狽不堪的樣子,還發在網上,又引起了瘋狂熱議。
要說這背後沒有推手,幾年前的我會信,現在的我,卻是無論如何都不會信。
而且,我還知道是誰的手筆。
陸萱然。
除了她,不會有誰這樣處心積慮地對付我,還是用這麼下作的手段。
果然到了第二天,我從前的那些事兒,就被扒了個底兒掉。
什麼為了嫁入豪門,處心積慮騙了養父母一家,背叛未婚夫,氣得他跳樓,養母阻攔不及,痛心之餘不久後同樣跳樓自殺身亡。而我眼看事情敗露,便索性賣了莫淩公司商業機密打算捐款攜逃,最後卻鋃鐺入獄,出獄後還死不悔改。
事情鬧到這麼大,莫淩是不可能不知道的。但他一直沒有出麵,可見他對這事的態度。
雖然早有預料,可心裏還是針紮一樣的疼。我這兩天都提不起精神出門,隻窩在家裏等吳渝的消息。
直到接到吳渝的電話。
他說東西已經打開,的確是一本日記,約我在不遠處的咖啡廳見麵,親自把東西交給我。
我胡亂套了件衣服就往外跑。雖然距離吳渝約我的時間還早,但是我已經一秒鍾都不能多等。
沒想到,我趕到的時候,吳渝已經到了。
他一看到我就露出笑容。
“就知道你一接到電話就會忙著趕過來。”
“東西在哪兒?”我顧不上客氣,伸出手來。
“在這裏。到底裏麵寫了什麼,這麼重要?”
吳渝一麵說著一麵把盒子遞給我。
盒子還是原來那個,隻是已經打開。
我接在手裏,掌心裏下墜的重量卻另我一時間有些恍惚。薑柯的死,或許就跟這裏麵的秘密有關。
我一時間心裏突然慌得厲害。
“怎麼了?不打開看看嗎?”
吳渝的聲音打斷了我的走神。我深吸一口氣,把箱子打開。
果然,裏麵躺著個筆記本。樣子很普通,就是那種街邊文具店隨處可見的幾塊錢一本的牛皮紙封麵的小本子。
我用顫抖的雙手打開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