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別打了!別打他了!”上官朵對著藍牙耳機大叫,可是毫無用處,綁匪已經被惹急了,根本不聽她的命令,甚至為她喊得煩了,一怒之下把耳機摔得粉碎。
常夏也在不停哭喊,嗓子幾乎都要喊破了,呼吸時都能嚐到口中的血腥,但無論如何,還是阻止不了綁匪們的動作,霍澤越被圍在中間,她根本看不到他現在的情況,除了哭喊什麼都做不了。
她現在無比悔恨,如果當時不相信上官朵,如果被捂住口鼻時摒住呼吸,如果那個綁匪動手動腳時她忍耐下來,是不是就不會變成這樣……
就在她幾近絕望的時候,鐵門巨大的“轟隆”聲傳來,所有的人都停下了動作,齊齊向門口望去。
一大群穿著作戰服的警察衝了進來,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已經把幾個綁匪團團圍住,然後動手製服。
他們的後麵,季庭皺著眉頭快步走了進來。
他走到常夏滿前,一邊解繩子一邊焦急問道:“怎麼樣?哪裏疼?哪裏受傷了?救護車就在外麵,我抱你出去!”
常夏終於得了自由,手腕上都是剛才劇烈掙紮時留下的於痕,她全不在意,好像並沒有聽到季庭的話,雙眼直直的望著一個方麵,腳步踉蹌的跑了過去。
還沒到地方,她腿上沒了力氣,一下子栽倒在地,季庭要過來扶她,伸出的雙手卻被她完全無視。
她扒著旁邊的機器,顫顫巍巍的重新站起來,堅持著往前走了幾步,然後一下子撲在霍澤越身前的地麵上。
霍澤越還醒著,見她這樣,勉強的從嘴邊擠出一個笑來,因為這個動作產生的一係列痛楚,他好像完全感覺不到。
“別怕,沒事了。”
他的聲音也虛弱,常夏想回答他自己不害怕,但出口卻隻有悲傷的嗚咽。
這時候季庭也看到了躺在地上渾身是血的霍澤越,趕緊叫來了醫生護士,把他抬到救護車上。
常夏這會倒是聽話的讓他扶著,也跟著進了救護車。
季庭開著車,先一步趕到醫院安排,救護車中出了護士隻剩下了霍澤越和常夏。
常夏見霍澤越平躺在病床上很不舒服,幹脆伸手托起他的頭,讓他靠在自己的懷裏。
霍澤越頭上也有傷,一動之下疼得厲害,但卻沒有阻止常夏的動作,隻要常夏好好,哪怕現在讓他疼死,他都不會多說一句話。
“呼……呼……”
霍澤越想開口說話,但無奈身上沉重,好像拖著一塊巨石,讓他使不上力氣。
閉上眼睛調整了半晌,才勉強能吐出斷斷續續的音節:“常……夏,你……”
常夏知道他擔心自己,便趕緊會回答道:“我在我在,我好好的,什麼事都沒有。”
聞言,霍澤越安心了一些,然後用力抬了抬腦袋,看向常夏的眼睛,鼓了鼓氣說道:“我……對不起……沒保護好……你……”
“別說了,是我不好,你怎麼還道歉呢?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傷成這樣。”
常夏說著,又想起剛才的場景,眼淚開始簌簌掉落。
霍澤越搖頭:“我想說的是……以後……跟我在一起……讓我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