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夏大概猜出了,但還是問道:“他……是什麼意思?”
上官朵挑了挑眉,嘴角帶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說道:“就是你理解的那個,他現在對我們這段感情很重視,不希望其中有一點瑕疵,你能明白吧?”
瑕疵?常夏細細琢磨了兩邊這個詞,覺得用來形容自己真的在合適不過。
她好像真的是霍澤越感情上的瑕疵,不隻是感情上,還是他生命中的瑕疵。
那麼高傲講究的一個人,因為一場意外和她發生了關係,甚至還莫名其妙的有了一個孩子,他應該很厭惡這段關係和這個孩子吧?所以才會想用這個孩子的心髒來救霍秀秀,所以才找來上官朵,給她送這五百萬。
是真的完全沒有感情,才會這樣做。
既然他喜歡上官朵,想要一段幹幹淨淨從一而終,沒有瑕疵的感情,那她就應該滿足他的這個願望,他為她做了那麼多事,無論是出於什麼目的,但最終都是幫助了她,她總說要報答他,那麼離開,不耽誤他和喜歡的人之間的感情,就是她能給得起的,最好的報答了吧。
常夏深深的呼出一口氣,把麵前的支推回去,淺淺的笑著說道:“我明白,我會離開,但是這錢……我不要,就當做給我留下一點尊嚴吧。”
說完,她對著上官朵點了點頭,起身離開。
常夏拎著餐盒,慢吞吞的走在走廊裏。今天是周一,探病的人並不多,醫院裏照前兩天安靜了許多。
值班的護士認得她,跟她打了個招呼,她笑著答應,然後繼續往前走,直到最靠邊的一間病房前,停下腳步。
是霍澤越的病房。
早上她同上官朵談完之後直接回了家,明知道霍澤越不需要她的照顧,還是鬼使神差的燉了湯炒了菜,然後裝到保溫餐盒裏,換上衣服過來。
她說不出自己感覺,這樣的做法似乎是違背了早上給上官朵的承諾,不過轉念又想,她答應會離開,但是沒說再也不見霍澤越,她不是偷奸耍滑,隻是想在離開以前再最後看霍澤越一次,有些話,她想親耳聽他說。
三聲禮貌的敲門聲,霍澤越的嗓音透過門板傳出來:“進來。”
霍澤越正在工作,雖然還在住院,但公司的事務不能不處理,所以隻好讓秘書把重要的文件拿到醫院來。
又讀了幾頁文件,突然意識到剛才自己說完“進來”之後,一直沒有聽到腳步聲和說話聲,他疑惑的轉頭看過去,就見常夏正拎著一個紙袋,有些無措的站在門口。
她看到了霍澤越正在工作,覺得貿然進去打擾不合適,但也不想就此回去,看到走廊裏有長椅,正想坐在那兒等等,就聽到霍澤越的聲音。
“不進來?”
“呃?”常夏愣了一下,然後低著頭走進來。
“拿的什麼?”霍澤越問。
常夏舉起手裏的紙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