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女孩子大概是嫌煩,一直帶著耳機聽音樂。
常夏轉頭看著窗外,還有人不斷的從檢票口往這裏走,工作人員帶著紅袖標,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說話,她看了眼手機,距離開車還有一段時間。
——
電話打過來,已經查到了今天早上的時候,季庭和常夏曾用身份證購買過去紹興的火車票,下午四點的發車。
“追!追回來!”霍澤越看牆上的掛鍾,三點三十分,還有半個小時。
軍綠色的越野車一陣急刹車停了下來,這聲響動即使在吵鬧的火車站門口也引來了不少人的側目。
車上跳下來個二十多歲的男人,身高體壯,也不管別人的目光,飛奔著跑向進站口。
工作人員攔著,但他態度強硬,說要上車補票,還說孩子一個人在車上,小火車站管得不嚴,便鬆口讓他進去。
臨進去前,開門的那個小夥子還好心提醒了一句:“停止檢票十多分鍾了,估計快開走了。”
男人聞言跑的更快,沒有電梯,三步兩步就躥下樓梯,雙腳落在站台上的一瞬間,火車開動的“轟隆”聲傳來。
火車正在緩緩駛離站台。
男人的氣還沒喘勻,胡亂抹了把寸頭上的汗,給霍澤越打過電話。
“對不起霍先生,火車開了。”
霍澤越狠狠的把手機摔倒地上,手機屏幕瞬間碎裂,在地上快速的滑動,直到被牆麵攔住。
“走了?走了?!真的就……這麼走了?”
他滑坐到椅子上,下一秒猛地站起來,回身把椅子踹到角落。
即使這樣,心裏的鬱悶仍舊不甘無處發泄,蒸騰的怒氣噴湧著向上,在眉心刻上深深的一個“川”字。
“澤越!”
上官朵進來見到這樣的一幕,嚇了一大跳,趕緊跑到他的身邊。
她知道剛才霍澤越派人去找常夏了,看樣子是沒有找到,不過就因為這個,就值得他發這麼大的火嗎?
以前霍澤越對她態度不好,也偶爾發過脾氣,可從沒有哪一次臉色成這樣,簡直是睚眥欲裂。
霍澤越正側麵對著她,迎著陽光可以看到他唇上的血珠。
這些天他飯吃得少,水也不經常喝,嘴唇早就幹裂了,應該是剛才的動作起伏過大,才導致嘴唇流血。
上官朵從桌上端了杯水,一邊遞給他一邊幫他順背:“怎麼氣成這樣?不就是沒找到嗎?反正已經這麼多天了,他們走到哪都有可能,你別為難自己。”
霍澤越喘息著看麵前的女人,眼底的火焰如有實質:“我告訴過你,她的事不用你管,你最好提都別提。”
“她?誰?常夏嗎?”
上官朵皺起眉頭,不滿的說道:“你是我未婚夫,當著我的麵為別的女人急成這樣,我連問都不能問一句嗎?你是不是後悔讓她走了?是不是又想像之前那樣,把她囚禁起來?!”
“滾!”
霍澤越揮起一掌掀翻上官朵手中的水杯,濺出來的水撒了他一身。
“立刻給我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