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安排一下,我來給馮景瀚做骨髓配型。”
“什麼?!”醫生還沉浸在無法以一己之力救助所有病人的憂愁情緒中,聽霍澤越這話一時間竟沒反應過來。
“霍先生,這……你和那孩子……”
霍澤越看出他有些誤會,便解釋道:“我隻是想幫他,如果能配型成功,手術費用由我來出,您就放心的安排吧。”
“既然這樣……那好。”醫生答應下來,隨後看了眼掛鍾,說道:“現在是六點鍾,血液科還沒有開始工作。這樣,你從現在開始不要吃飯飲水,保持空腹,九點鍾的時候過去抽血,我會先跟那裏的同事打好招呼。”
“多謝。”
霍澤越站起身,主動伸出手跟醫生握手,隨後離開了辦公室。
九點多的時候馮伯伯來提常夏,讓她回去休息。
馮景瀚還在睡著,馮伯伯輕輕摩擦了一下他的小臉蛋,歎了口氣說道:“這孩子臉色怎麼還是這麼不好,好像一晚上過去又瘦了不少。”
昨晚馮景瀚發病被搶救的事情常夏不打算告訴馮伯伯,他年紀很大了,經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悲痛和驚訝,反正馮景瀚現在的情況還算穩定,就暫時先瞞下來吧。
她把椅子搬到病床邊,讓馮伯伯先坐下休息,隨後問道:“您吃飯了嗎?要不要去給您買點?”
“不用不用,常老師你快回去休息吧,忙了一晚上,熬壞了吧?”
常夏搖頭說沒事:“昨天景瀚睡得有點晚,估計這一覺得睡個大半天,護士剛才來給他輸了營養液,暫時不吃飯也沒關係,您別著急,要是坐累了就起來在樓道裏走走。”
又接了囑咐了好幾句,常夏才從病房中退出來。不過她沒有直接回旅館,而是先去了醫生辦公室,關於馮景瀚的情況,她還是要問得仔細一點才會安心。
剛走到門口,突然聽到了一陣熟悉的聲音,常夏沒有直接敲門,而是先從門上的玻璃窗往裏麵看了一眼。
果然,正在跟醫生說話的人是霍澤越。
常夏疑惑的退後兩步看了一眼門牌,這是血液內科沒錯啊,可是霍澤越怎麼會在這裏?
其實昨天她已經聽霍澤越說過,這間醫院都是他的,所以即使看到他出現她也不至於太過驚訝,真正讓她感到驚訝的是他現在的動作。
霍澤越左手拿著一張類似檢查單的東西正遞給醫生,而他的右手卻搭在左臂的彎曲處,可以看到那裏有一團白色棉球,似乎是剛抽過血的樣子。
他為什麼要抽血?
隔著一層門板,常夏聽不清門內兩人的對話,她正想湊近一些,卻見霍澤越已經要轉過身往外走了。
常夏心裏一抖,慌忙的四下張望,然後躲進了斜對麵的洗手間裏。見霍澤越下了樓,她才探著腦袋走出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躲,也許是因為昨天對霍澤越發了一通脾氣,覺得今天見麵很尷尬,也許是對剛才他的行為很疑惑,怕他是生了什麼病不肯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