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夏拿到站台票,又火急火燎的往入站口跑,這裏都是提前二十分鍾進站,現在入站口前麵已經空無一人,連橫杆都被人關上了。
工作人員見她也要進去,邊打開小門邊飛快說道:“從這走吧,快點,還有兩分鍾就開車了。”
“謝謝。”
常夏道了謝剛要往裏麵走,肩膀突然被人一把抓住,她下意識的回頭,看到了霍澤越那張怒氣衝衝的臉。
“你怎麼來了?”問完她就馬上反應過來:“你跟蹤我?!”
霍澤越的臉色也很難看,反問道:“我要沒有跟著你過來,你現在是不是已經坐上火車了。”
“你!”
常夏瞪著他,想罵他無恥,但是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隻好耐下性子解釋道:“我真不是要走,裏麵有一個同村的阿姨,我讓我幫我稍了東西過來,再不去拿就晚了!”
霍澤越一臉懷疑,常夏說的話他一句都不信,她手裏拿著票,進去了會出來才怪。她已經不辭而別過一次,這一次,他說什麼也不會放手。像上次那樣翻天覆地也找不到她的那種感覺,這四年懷念痛苦,他絕不要體會第二次!
常夏想要甩開他的手往裏麵走,扭動著身體來回掙紮,頭上的馬尾都被晃的散了一半,可是霍澤越還是寸步不讓。
“小姐,小姐。”
站在一旁的工作人員叫了她兩聲,無可奈何的提醒道:“火車……已經開走了。”
!!
常夏心頭一驚,像被點了穴道一樣僵在原地,果然,火車的鳴笛聲已經越來越遠。
開走了。
她回過身,可以活動的右手猛地揮向霍澤越的側臉。
“啪!”
一聲脆響,霍澤越的頭偏向另外一側。
“你有病吧霍澤越?!你怎麼這麼變態!”常夏怒極了,不管不顧的罵道:“我是要去拿村裏人給馮景瀚籌的救命錢,還有馮景瀚在村裏看病的病曆!我跟你解釋了多少遍你為什麼就是不信呐?!”
霍澤越被她打的發懵,回過神來時,常夏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擁擠的人潮中。
地上躺著那張常夏一直攥在手裏的車票,他彎腰撿起來,上麵印著的確實是……站台票。
霍澤越懊惱的揉了把頭發,看著常夏離開的方向,但是這次,他不敢再追上去了。
救命錢和病曆,那麼重要的東西,居然因為他的不信任沒能被取回來,他這次確實錯的離譜。
酒吧裏在白日也依舊昏暗,閃爍的舞台燈沒有規律的亂晃,人群一如既往的嘈雜混亂。
又是一陣沸騰之後,霍澤越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一滴遺漏的酒液從他的嘴角滑下,順著下頜處硬朗的線條流動,落在因吞咽而自然滾動的喉結上時,被一個溫熱的物體攔住,然後帶走。
敏感的皮膚被觸碰,霍澤越下意識的閃頭避開,對麵的女人發出一聲輕笑。
他抬起眼皮,借著晃動的燈光看清對麵的女人。
說是女人有點不合適,雖然化了很重的妝,不過目測看來,她的年齡不超過二十歲,應該是還在上學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