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常夏有些猶豫:“我根本負擔不起治療費用。”
醫生想了想,說道:“霍先生為馮景瀚預留的住院費還有很多剩餘,足夠負擔你的住院費用以及日常的檢查和常規用藥。”
常夏還是覺得不行,那錢畢竟是霍澤越的,就算他願意給她用,她也不可能心安理得的接受,而且她也根本沒打算讓他知道她生病的事,再加上,馮景瀚醒過來之後還需要人照看。
前思後想之後,常夏說道:“我暫時還是不住院了,如果需要做檢查的話就麻煩您通知我一聲,我就在馮景瀚的病房。”
“可是……”
醫生還想再勸,常夏卻已經穿上了鞋子開始往外走。
她回到馮景瀚的病房,見馮景瀚醒過來了,便準備了濕毛巾給他擦了擦臉和手,然後又問了醫生他是不是可以吃飯,得到了可以吃些流食的許可後,她買來稀粥來喂他,這一通忙活下來,天已經漸漸黑了下來。
霍澤越是第二天早上趕來醫院的,昨天的事情又多又雜,他幾次著急要走都被秘書和助理攔住,直到天亮了才勉強放行。
他一夜沒睡,雖然回家大致整理了一下,滿身的疲憊還是十分明顯,為了不讓常夏擔心,他在上樓前特意在一樓的洗手間重新洗了把臉。
可是出去時卻在走廊的另一側看到了常夏的身影。
馮景瀚的病房在樓上,她怎麼會在這裏?
霍澤越沒細想,直接跟了上去,走到離她幾步遠的時候卻發現她的姿勢很奇怪,一隻手捏著棉球按在另一條手臂上,似乎是剛抽了血。
“你抽血幹什麼?”
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常夏一跳,她下意識的拍了拍亂蹦的心髒,見針口處已經不流血了,便把染血的棉球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裏。
她慢吞吞的做這一切,其實是為了想出一個理由來搪塞霍澤越,盡量不讓他對她的身體狀況產生懷疑。
“做個檢查。”她簡明扼要的說。
霍澤越眉頭立刻就蹙了起來:“我知道是為了做檢查,我問你的是檢查什麼?”
“我……我就是……就是剛才不小心暈倒了。”
“暈倒了?!你昨晚沒有休息嗎?飯也沒吃?為什麼會暈倒?”霍澤越的語氣果然急切起來。
常夏搖搖頭,讓他稍安勿躁:“不算嚴重,醫生也說沒什麼大事,檢查一下就是圖個心安。”
霍澤越半信半疑,表情依舊不滿,說道:“那你現在哪也別去了,我給你找間病房休息。”
“昨天暈倒之後醫生給我安排了病房,但是……我現在想去照顧景瀚呢,他已經醒了,吃飯什麼的還需要人。”
“我不是人嗎?!”霍澤越急了,但隨即又想到常夏正不舒服,自己應該控製脾氣,便放軟了語氣說道:“馮景瀚那你不用擔心,我去照顧他,你現在就安心的回病房去睡一大覺,養好了身體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