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澤越留了個背影給她,語氣不善的說道:“自己回去問你可敬的父親吧!”
上官朵對霍澤越的態度十分不解,但也知道如果不是把他逼急了他不會說出這樣的話,難道,她爸爸真的做了什麼?
想到這種可能,她暫時沒有了跟霍澤越對峙的底氣。轉身跑出醫院開車回家。
她要聽上官雲飛親口給她一個解釋!
可是回到家裏時,她的感覺卻像是被雷劈了一般。
因為家裏麵的人非常多,而且全部都是西裝革履。她呆愣的看著坐在客廳裏的公司董事,高層,還有麵熟的幾個父親的朋友一時不知道該開口說些什麼。
她不說話,等待的人群卻再也抑製不住激動情緒,都急切的走到她身邊把她團團圍住。
眾人一起說話,雖然吵鬧不堪,但依然可以聽出他們這次來的主要目的。
他們是在告訴她一件事,她的父親,上官雲飛失蹤了。
其實說失蹤是好聽的,更直接的表達,應該說成是跑路。因為他帶走了大量的存款,隻將空殼一般的公司留給了上官朵,並且把公司的負責人名字換成了上官朵的。
也就是說,現在上官朵是上官家企業的唯一負責人,但是她需要負責的不是公司經營,而是各種混亂不堪的窘境。
她還沒有在董事會的輪番轟炸中理清思緒,酒店的電話又打了過來。她隻好暫時安撫住幾近瘋狂的公司高層,送走他們之後才接起酒店不知第多少次打來的電話。
“喂?!是上官朵小姐嗎?”
對麵是個男人,聲音急切,似乎還帶了些不滿。
上官朵的脾氣已經被剛才的企業家們磨去了大半,也顧不上對方的態度問題,答應了一聲問道:“有什麼事?”
“你可終於接電話了,酒店這裏已經鬧成一團了,再不趕緊想辦法就要出人命了!”
上官朵被他說得越來越糊塗,趕緊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清楚!”
男人咽了口唾沫,解釋道:“一群農民工正在酒店門口鬧呢,快一個小時了都!聽他們說是來追討工錢的,當時修建酒店的時候,總裁……哦,也就是你爸,他欠著錢沒有給,現在農民工們等不及了,全都集結過來要錢。”
“那……你給他們不就行了嗎?”上官朵不明所以,她對商界的事情沒有一點經驗。
男人不耐煩的“誒呦”一聲,隨後語速極快的說道:“不就是因為沒錢嗎,要不然為什麼讓他們這麼鬧?”
“錢呢?”上官朵又問。
這回對麵的男人徹底沒轍了,直接用最簡單易懂的話跟她講了一遍:“當時你爸投進酒店的錢早就用沒了,酒店開業以來也沒有任何收入,進賬幾乎都是負數,現在不但是這些農民工的錢給不起,再持續一段時間,連我們員工的工資都沒有了!”
!!!
上官朵的手機從手中脫離,直直的掉在地板上。她睜大了雙眼,呆呆的望著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