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夏心不在焉的答應一聲,拿上包走出房門。
門外,霍澤越正安靜的站在不遠處等她,周身籠罩著朦朧彩光的模樣,頓時讓常夏的心漏掉一拍。
“可以走了?”見她停住腳步,霍澤越迎過來問了一句。
常夏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接著挽頭發的動作遮掩一下,點頭道:“可以了。”
兩人一起順著包間外的走廊走,然後穿過喧鬧的大廳,出了酒吧大門。
隔了兩個小時,被包間內密閉渾濁的空氣熏的頭腦發脹的常夏終於再次回到獨屬於夏夜的清涼晚風中,不由得張開手臂深深的呼吸幾次,頓覺胸中的鬱氣散了大半。
直到聽見旁邊有輕笑聲傳來,常夏才想起霍澤越還在身邊,立刻收了誇張的動作,規規矩矩的站好。
“我……裏麵太悶了……所以……”常夏語無倫次的解釋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最後幹脆放棄,轉而說道:“剛才的事……真的謝謝你了。”
“不用。”霍澤越低聲提醒:“你已經謝過很多次了。”
“哦?是嗎……”常夏的耳根再一次熱了起來,不好意思的鼓了鼓嘴巴。
兩人又安靜的站了一會兒,常夏突然四處看了看,問道:“不過你怎麼會突然出現的?跟朋友一起來的嗎?”
“……”霍澤越微怔,嘴唇翕動了半天,發出一個音節:“我……”
他本想按照常夏的說法,謊稱自己是和朋友一起來的,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因為他不想其騙常夏。
不欺騙她,但也不能把實情告訴她。
霍澤越望了眼停在門口的汽車,心裏想著,如果告訴常夏他從她下班之後一路跟著她去到用餐的酒店,又跟到酒吧,她也許會生氣。他的行為和跟蹤狂好像沒有什麼區別,常夏那麼堅決的表達過不想見到他的意願,他卻還陰魂不散,怎麼想,都是很讓人厭惡的行為。
她已經不喜歡他了,他不想讓她再討厭他。
沉默了一會兒,見常夏沒有得到回答似乎沒不太在意,霍澤越便轉移話題問道:“有人……來接你嗎?”
“有人”很明顯指的是季庭。
本應該順勢承認,然後跟霍澤越分道揚鑣的,但常夏的心裏還是不斷的發出一道聲音:就承認了吧,季庭不來他肯定會送你回去,那麼短短的一段路而已,貪心的享受一會兒吧。
“我……沒人來……”常夏最終還是順從了自己的心意。
霍澤越不加掩飾的高興起來,卻還裝模作樣的詢問她的意見:“那我送你回去,可以嗎?”說完,怕她拒絕似的,又加上一句:“我保證不會做任何讓你為難的事情。”
常夏抬頭看他一眼,也淡淡的笑了,點頭道:“好,麻煩你了。”
霍澤越哪裏會覺得麻煩,無比殷勤的給常夏開了車門,貼心的將冷氣調節到她舒適的溫度,然後才眉目帶笑的發動了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