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澤越,我是你的母親!”霍母厲聲提醒,但聲音中的氣勢明顯弱了下去。

霍澤越冷笑一聲,毫不留情的斥道:“算了吧,你捫心自問,你是拿我當你的兒子,還是一顆搖錢樹!你拚死拚活的不同意我和常夏在一起,無非就是看不上她的家世,但是我告訴你,我要找的是妻子是愛人,不是一摞摞鈔票!”

霍母被他說的有些尷尬,隻好辯解稱:“我也不隻是不喜歡她的家世,主要是她的能力跟你也不相配,還有她這性格,也實在是……”

沒等她說完,霍澤越就抬手打斷:“我的女人,不需要別人來指手畫腳。你根本不願意去了解她,當然不會發現她的好,不過你也不需要了解,我自己知道就可以了。”

“……”

霍母說不過他,而且他這樣維護常夏,她根本毫無辦法,隻好無奈的說道:“媽今天來主是想看看你的身體情況,既然你沒有什麼事,那我就走了,不在這礙你們的眼。”

霍澤越冷冷的別過臉,沒有一點挽留的意思。

常夏倒是覺得出於禮貌,她應該出言挽留或者出門送送,但隨即想到霍母對她的種種侮辱又放棄了念頭。麵人也是有脾氣的,她還不至於那麼寬宏大量。

二人都移開目光,不歡迎的意思很明顯,霍母更加尷尬,麵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最後隻好默默的轉身離開。

霍澤越利落的關上門,拉著常夏的手往回走,順便囑咐她:“下次遇到這種情況不用害怕,也不用礙著她是我媽的身份所以故意忍讓,我了解她的性格,越是讓著她,她就越過分,到時候你被氣出個好歹來,還不是要我心疼。”

他自然而然的說出“心疼”,常夏莫名的就紅了臉,鼓了鼓嘴巴點頭答應。

霍澤越滿意的笑笑,過了一會兒又補充道:“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以後我會把你時時刻刻的放在身邊,有我護著,誰也不敢再欺負你。”

“誰欺負呀?又不是小孩。”常夏不滿的小聲嘟囔。

霍澤越的耳朵靈光,聽了個清清楚楚,正準備收拾收拾這個不知好歹的小東西,房門突然被敲響了。

他們一同轉頭看過去,常夏下意識的離開他一點距離,隨後霍澤越說了聲:“進來。”

門打開,季庭帶了些疲憊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看到他常夏才想起來,從昨夜離開自己的病房之後,她一次也沒有回去看過,季庭……可能就一直那樣睡在那裏……

她滿懷歉意的看向季庭,季庭也神色複雜的與她對視。那雙帶著紅血絲的,不似從前清亮的眼眸裏夾雜著太多的情緒,每一種,都是常夏負擔不起的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