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著笑,在霍澤越小兔子般無辜的眼神中板著臉推開病房門,沒有邁步,便愣在了原地。
聽到動靜的季庭轉過身,見他們回來有一瞬間的慌亂,但隨他就立刻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對著兩人淡淡一笑,道歉道:“不好意思,想來看看你們,結果病房沒人,我就自作主張的進來等了。”
“……啊,沒關係,沒關係。”常夏後知後覺的擺擺手,把還站在門外一麵便秘樣的霍澤越拉了進來,然後關上了門。
霍澤越瞥了季庭一眼,從鼻子裏發出一道氣音之後就坐到自己床上一眨不眨的盯著常夏,好像一個不留神,常夏就會被人搶走一樣。
他這種態度讓常夏有些為難,還有些尷尬,本來想好的打招呼的話,此時也說不出來了。
季庭見狀再次笑了笑,對著常夏道:“常夏,我想跟澤越說些事情,你可不可以,先……”
“我跟你有什麼好說的?”不等他說完,霍澤越就冷冷的打斷他。麵對常夏之外的人,他所有的溫柔和耐心都收了起來,更何況是一直覬覦著常夏的季庭。
被他拒絕,季庭也沒有生氣,還是靜靜的望著常夏,等著她的回答。
常夏沒好氣的白了霍澤越一眼,然後麵帶歉意的對季庭道:“當然可以,他最近傷口總疼,脾氣不太好,所以……”
季庭點點頭,平靜的眼眸中多了一些了然和心酸:“我明白。”
今天的季庭和平時不太一樣,似乎格外的冷靜,常夏也就對讓他和霍澤越這對冤家單獨相處放心了許多,回身離開了病房。
霍澤越的眼睛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常夏,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後,才懶懶的看向季庭:“有什麼事,快點說,不要耽誤我的時間。”
往日裏最討厭的語氣,可今天季庭聽來內心卻毫無波瀾,甚至還能帶著淺笑打趣道:“不是有很多時間和常夏在一起嗎?分給我一點兒,就這麼不樂意?”
“時間多倒是不假,不過幸福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我得好好把握。”霍澤越輕飄飄的諷刺道:“不像季總,還有時間說謊呢。明明剛才就從我們身後走過去了,不打招呼非得跑進人家病房來。”
“……”季庭一怔,隨後輕輕笑了出來。
沒錯,剛才霍澤越和常夏被護士們圍著打趣的時候他正好從他們身後走過,其實是想叫住的,但最後,卻鬼使神差的錯過了。
雖然已經做好了決定,但那種場麵,看到的話還是免不了心痛。
季庭呼出一口氣,走到霍澤越對麵坐下來,盯著他的眼睛說道:“我的‘罪行’也被你發現了,接下來,可以聽我說件事情嗎?”
“什麼?”霍澤越挑挑眉,還是問道。
“我想告訴你,以後不用再擔心我會給你們添堵搗亂了,我已經決定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