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越走地勢越低,按理說這是晚上,又不見一絲的燈光,人走在礁石裏麵應該是像瞎了一樣的什麼也看不見,但是林薔卻能隱隱看到周圍的牆壁和葉修遠的身影。
轉過一個拐角,隻覺得眼前一亮,竟是石壁上千萬流光溢彩,一根根尖錐形的雲母懸掛在周圍,因為礁石上麵有細密的小孔,郎朗的月光可以從小孔中一路奔進洞裏,落在雲母上麵,竟是將整個洞穴都照亮了。
雖然不是很亮,但是也能將整個洞穴照的一清二楚,千萬薄片折射的光芒,雖然不是很純淨,但是依舊有種震撼人心的美麗。
林薔簡直要驚呆了。
雲母的形成是需要條件的,但是要麼在很深的海底,要麼就是花崗岩叢生的地方,但是在這麼高的地方能見到雲母,有些不科學。
但是眼見為實,林薔的確在這麼一個地方看到了。
前方竟然還有一小片的空地,空地上麵,是個冒著熱氣的小水潭。
這裏在幾千年前是火山,現在雖然變成了死火山,但是很容易形成溫泉,葉修遠竟然能在這麼偏僻的地方,找到這麼一汪小溫泉。
林薔吃驚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葉修遠在身旁微微一笑:“雖然很不想和你分開,但是也舍不的讓你在沙灘上睡,晚上太冷,還是出來泡個溫泉比較好。”
雖然在海中,但是這裏卻並不冷,林薔歡呼一聲拉著葉修遠的手走到水潭旁邊,伸出腳趾試了試水溫,不涼不燙,剛剛好的溫度。
葉修遠一直看著她,見她撩起過膝的披風露出一條纖細白嫩的腿的時候再也忍不住了,幹脆伸手一攬抱住了她的腰往前一跳,林薔驚呼一聲,隻覺得身子失去了平衡,整個人倒了下去。
水花濺起,溫暖的水流包裹住她的身子,但是迎接她的,卻是比這溫泉的水還要溫暖的懷抱。
林薔慌手慌腳的在水裏站好,抵住葉修遠的胸膛,一張臉紅的幾乎要燒起來:“哥,別鬧,衣服都濕了。”
葉修遠將她整個人圈在水潭邊緣和自己的懷中,低頭看著她,披風在落水之前就掉了下去,她身上穿著白色碎花的波西米亞長裙,質地透明,這麼被水一打濕,在雲母折射的光線下竟是整個身子一覽無餘,小腹猛地一陣熱氣衝起,於是低頭吻了吻她的臉頰,聲音中有種帶著欲望的嘶啞:“濕了,就脫掉。”
這裏不像是家裏或者酒店,說關燈就什麼都看不見了,林薔自然知道葉修遠想做什麼,一時間臉都抬不起來,輕聲道:“不行,不脫。”
葉修遠又說出了他那句至理名言。
“給你兩個選擇,你自己脫,或者,我讓你脫。”
因為兩個人是順著海岸跑的,所以隻追丟了一會兒的功夫,兩個人的腳印就被海水衝刷掉了,方清遠狂怒,當天晚上帶著人找了三個多小時,硬是沒有找到那兩個人,保安隊天怨人怒的,大家都撐著眼皮陪著這位大少爺發瘋,直到天快亮了才消停下來。
這兩個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這不科學。
第二天早上兩個人出現在眾人視線裏麵的時候,渾身都是濕漉漉的,林薔用大披風將自己渾身上下裹得很嚴實,就算是這樣,頭發上也還在滴滴答答的滴水,方清遠一直在海灘上轉悠,竟然沒有發現兩個人是怎麼出現的。
林薔一看到他臉上的神色就有些尷尬,有些不自然的緊了緊身上的披風,匆匆給他打了個招呼就要拉著葉修遠走,方清遠哪裏肯放過,於是橫身攔在兩個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