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薔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多了。
渾身都在痛,好像是骨頭被人拆過之後又重新組裝了起來。
這種感覺熟悉的讓人毛骨悚然。
她猛地坐起身,四下打量了一下,看到自己身處一個熟悉的環境裏麵,總算是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昨天晚上是在自己家裏睡的。
林薔從床上剛爬起來,隻覺得大腦一陣頭暈,忍不住哎呦一聲又倒回了床上。
這才感覺到,渾身上下,竟然沒有一處不疼的。
首先是頭,痛的幾乎要炸開。
然後是腳,也不知道怎麼了,竟然抽抽的痛著。
想了想,拿起腳看了看,沒瞧見傷口,倒是看到腳底被上過藥了,用紗布很是細心的包紮了起來。
林薔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究竟是怎麼受的傷。
更沒想起來昨天究竟是怎麼回家的。
不過照著自己的身體記憶來看,葉修遠昨天是沒放過她。
扶著腦袋從床上爬了起來,果然渾身上下光溜溜的,剛拿起衣服,門就從外麵被推開了。
她渾身一哆嗦,連忙抓過睡衣裹住自己,抬眼看見葉修遠端著一碗粥板著臉走了進來。
林薔眼巴巴的看著他。
葉修遠在床邊坐了下來,將粥放到床頭櫃上,然後雙手抱胸皺眉看著她。
林薔心裏暗叫一聲壞了,抬起臉討好的笑道:“哥……”
葉修遠伸手捏住她的臉頰,擰了擰:“長本事了,竟然在外麵喝酒,還喝成那個樣子,我要是不去接你,你是不是要上天了?”
林薔一張粉嫩嫩的臉蛋被捏的有些變形,齜牙咧嘴:“哥,放手,疼啊。”
葉修遠放了手,依舊皺眉看著她:“還知道疼,昨天擋在別人麵前的時候怎麼不知道疼了?”
林薔想了想,對昨天的事情隻有模模糊糊的一點印象,本想問問究竟是怎麼回事的,但是看到葉修遠那張臉,卻是不敢再問了,於是轉移話題:“那什麼,時間不早了,我要去上班了。”
葉修遠一聲冷笑:“快十一點了,你去上什麼班?”
林薔尖叫一聲就要從床上蹦起來,隻是腳心一痛又倒了回去,想起自己還光溜溜的又連忙拉過被子蓋在身上,瞪著葉修遠:“你怎麼也不叫我!我今天曠工了!”
鼎爵的製度很嚴格,哪有像她這樣說不去就不去的。
雖然知道葉修遠一定是給她請過假了,但是昨天剛出了那個事情,這時候要是不去上班,肯定會給同事留下不好的印象。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葉修遠一聲冷笑:“你宿醉,就是去上班工作質量也是打折扣的,工資可是不給你打折扣的發的,所以還是請假的好。”
林薔抱著被子歪頭看著他,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小心翼翼有的問道:“哥,你這是,生氣了?”
葉修遠緊抿著嘴唇不說話。
林薔將自己撲到他懷裏,一條蓮藕般白嫩的手臂纏上他的脖頸,在他臉頰上蹭了蹭:“哥,你別生氣啊,我就是和同事出去吃了個飯,你也是同意過的啊。”
葉修遠按住在自己懷裏亂蹭的人,依舊是板著臉:“讓你出去吃飯,可沒讓你出去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