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三個人就被周大夫從床上挖了起來。
方清逸簡直怨氣衝天了,他還病著,昨天掃了一晚上的院子,做的好吃的幾乎沒有吃到嘴裏多少,用周大夫的話來說,就是晚上一定要吃得少一點才是養生之道,這麼一大早就把他從床上弄起來,若是有好吃的倒也罷了,但是竟然每人隻有一碗燉的爛爛的白粥加一個雞蛋一個蘋果,這是什麼早飯?
而且吃完早飯,竟然要去山那邊的流泉去挑水!
這是什麼年代了!誰能告訴他那根長棍子是做什麼用的?
葉修遠腿不好,林薔的腿也受過傷,這挑水的任務,就落到他身上了。
方清逸從小到大,哪裏做過這種事情?兩個桶過去,回來的時候,就桶底下鋪著一層淺淺的水,就這樣還累的連站都不想站起來了。
哀嚎我是病號啊病號。
周大夫是認識他的,自然是明白怎麼治他,於是中午沒有他的飯了。
方清逸就算是不要命也是要吃飯的,於是咬咬牙又去挑水了。
倒也不是別的,就是方二少從來想吃的時候吃想睡的時候睡,作息沒有一點規律,自然體內生物鍾有些紊亂,毒素太多,這次雖然是因為吹了風,免疫係統薄弱也是一方麵的原因,所以周大夫這次也算是給他調養身體了。
三個人在山腰上呆了三天,方清逸一身的臭毛病在這裏很是收斂了些,至少挑水的時候也沒有那麼抱怨了,這天傍晚山風呼嘯,天氣暗沉,好像是忽然之間,就有鵝毛般的大雪從天空中飄飄灑灑的落了下來,幾個人圍在火爐旁邊吃火鍋,方清逸剛把一片野兔肉塞進嘴裏,就聽見葉修遠的手機響了起來。
葉修遠拿起手機,聽了兩句,眉頭就慢慢的皺了起來。
方清逸在一旁吃的歡,自然是沒有注意到的,林薔卻是看出來了,見他掛了電話便追問了一句:“怎麼了?”
葉修遠看了她一眼,神色中擔憂之色明顯,輕聲道:“連浩言。”
林薔沒有說話。
這個連浩言,就算是不在國內,也總是離不開幾個人的視線,仿佛是生怕自己幾天不作個妖全世界就會把他這個瘋子給忘了一樣,林薔知道這人行事偏激,再加上葉修遠這時候神色實在是不怎麼好看,便知道一定是又出了什麼棘手的事情。
他手機的屏幕還沒有滅,林薔掃了一眼,看見通話記錄的頂端,是蘇方的名字。
心裏一跳,暗道不會吧,於是向葉修遠求證:“不會是,宋大小姐出事了吧?”
蘇方一般情況下極少和葉修遠通電話,若是牽扯到連浩言,定然是他那個暖男哥哥季明玨的事情,季明玨剛和連浩言碰過麵,這時候要是連浩言想動他隻怕也不容易,都知道他是個瘋子,這時候還不加強警惕季明玨這怕也活不到那麼大了,所以那個瘋子,很有可能是對他的未婚妻下手了。
林薔想的極快,葉修遠有些訝異她竟然這麼快能想到,神色一收點頭道:“宋雲霏本來就和宋雲綺的關係不太好,連浩言自然是不會對她客氣。”
方清逸終於從餐桌上抬起頭:“怎麼了這是?”
葉修遠也不在意周醫生是不是在聽,將事情說了出來。
連浩言分身乏術,又動不了葉修遠,但是季明玨和方清遠還是有機可乘的,於是就把季明玨的未婚妻給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