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芷維臉上微微一紅,伸手將藥膏扔給他,輕聲道:“你自己上藥吧。”
說著便轉身走了出去。
方清逸忽然覺得有意思。
又不是沒看過,這個時候還害羞了。
嘿嘿,害羞了啊,方清逸笑得一臉發賤,嘿嘿笑了半天,然後想了一個更是犯賤的法子。
慢條斯理的脫了褲子,想將藥膏抹上,卻依舊感覺有些發癢,於是自己彎下腰去學著年芷維的樣子吹了吹。
有些憂愁的看著自己長滿紅疹的兩條腿,歎了口氣,這感覺真不好,還好他沒有密恐恐懼症這一類龜毛的心理病,想了想,揚聲叫道:“年芷維,藥膏用完了,再給我送點過來。”
外麵哦了一聲,沒過一會兒,門就被推開了。
年芷維進門的時候,就看見方清逸光著膀子隻穿著一條內褲大大咧咧的坐在床上,一雙眼睛通紅,雖然還帶著淚光,卻是一臉的犯賤。
她的臉刷的一下子紅了,磕磕巴巴道:“你怎麼不穿衣服?”
方清逸一臉無辜:“我上藥啊,不脫衣服怎麼上藥?”
說著站起來,轉過身背對著她,得意洋洋道:“我後麵夠不著,你幫我啊。”
聽著年芷維在後麵輕呼一聲,心裏更是得意,偏偏裝出一副正經八百的樣子:“別忘了幫我吹吹,剛才你吹了一下感覺好多了,但是現在還是癢,難不成是我吹的姿勢不對?”
一邊想象著年芷維現在臉上是什麼表情,方清逸瞬間覺得身上好像也沒那麼癢了,更是得意,正準備再說兩句,就聽見足音逼近,然後屁股上一痛,身子就忍不住向前倒去,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床上。
年芷維又不傻,聽見他這麼說,便知道這個賤貨是在逗自己,於是一腳上去將他踢翻,將藥膏扔了過去。
方清逸是個賤的連老天都看不下去的人,剛一轉身就看到一個東西迎麵而來,躲也躲不過,還沒等臉偏過去,那東西就砸中了他的額角。
於是捂著臉大喊一聲:“年芷維!我是病號!動哪裏都不能動我的臉!”
年芷維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語氣冰冷:“你現在這張臉,就像是得了髒病一樣,還有什麼好說的。”
方清逸跳了起來:“你說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髒病?我怎麼會得那種病?”
年芷維一聲冷笑,轉身就走。
方清逸沮喪的將衣服披在自己身上,忽然目光詭異的抬起眼睛:“年芷維,我要是真的得了髒病,那咱倆可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啦。”
年芷維身形一頓,又轉過身來看向他,目光很冷。
方清逸連忙用衣服擋住臉,隻露出一雙眼睛,有些緊張的看著她:“你幹嘛?”
年芷維麵無表情,伸手從櫃子上拿了一個花瓶,劈頭蓋臉的就砸了過去。
方清逸連忙躲閃,這玩意兒可不是鬧著玩的,要是砸到了,隻怕是真的要毀容!
“喂喂喂,你別激動,有話好好說……哎呦!”
賤人自有天收,那花瓶沒砸到方清逸,掉到地上落成幾塊,方清逸從床上蹦了起來,一腳踩了上去。
然後,地板上一片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