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起身打了個客房電話,讓人送了藥酒過來,林薔這時候腿已經不抽筋了,但是腳腕處卻是一跳一跳的突突的痛著,一雙眼睛含著淚看著自己可憐巴巴的腳腕,方清遠拿了藥酒又在她麵前半跪了下來,依舊那一句:“你忍著點。”
說著用藥酒在掌心一撮,然後抓起了她的腳腕。
林薔本來想乖乖的應一聲好的,但是他出手實在是太狠,那一聲好卡在嗓子眼兒裏麵變成了一聲慘叫。
方清遠紋絲不動,手勁兒一點都沒有放鬆,他給林薔揉腳腕揉了十分鍾,林薔就慘叫了十分鍾,原本偷偷跟上來挺熱鬧的人聽見裏麵的慘叫簡直目瞪口呆。
沒想到方總平時那馬內斂的一個人,竟然,竟然這麼猛!
生怕被裏麵哪個冷麵修羅發現,趕緊跑了。
林薔停下來的時候,嗓子都喊啞了。
坐在沙發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隻恨不得趕緊剁了這條腿才算好,方清遠活動了一下有些酸痛的手腕,這時候才有空揉揉自己的耳朵。
被魔音灌腦這麼長時間還沒有失聰,方清遠覺得自己的承受能力也是棒棒的。
林薔哭的一張臉皺成個包子,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她本來就渾身濕透,這時候縮在沙發上哭的滿臉通紅的樣子好像是一隻受了委屈的小貓,方清遠這時候才覺得自己是不是下手有些重了,於是有些歉然的起身:“藥酒必須要抹開,要不然你的腿幾天都好不了了,你就當疼這一回明天就不疼了。”
林薔一遍哭一邊點頭。
她當然知道啊,但是也不用下這麼死的手吧,記得小時候有一次也是崴了腳,媽媽幫她用藥酒揉開,雖然也疼,但是也沒有像方清遠這樣好像要將她的腳腕捏斷一樣,這麼沒輕沒重的,林薔在疼的眼淚直飆的同時在內心忍不住又吐槽了一下方清遠這樣下去真的會沒有女朋友。
方清遠站了一會兒,確定林薔的腳腕上藥酒已經劃開不用他再動一次手了,就拿起剛剛一起送過來的衣服進了洗手間。
緊接著是一陣嘩啦啦的水聲,方清遠是洗澡去了。
林薔坐在沙發上不敢動,隻要一動腳腕上就抽抽的痛著,聽著方清遠洗澡的聲音,才後知後覺的發現現在兩個人處於一個很是詭異的狀態裏麵。
她渾身濕淋淋的披著方清遠的外套,而且房間裏麵隻有他們兩個人,現在方清遠又去洗澡去了。
若是這時候進來個人,說兩個人什麼都沒有,隻怕是林薔自己也是不信的。
葉修遠這個時候,也不知道在哪兒。
林薔的包和外套都放在大廳外麵的寄存處,這時候就是想給葉修遠打個電話也不能,她挪動了一下身體,伸手想去夠桌子上的電話,隻是剛動一下身上就酸痛不止。
腿抽筋不算,剛剛在泳池裏麵還喝了好幾口水,本來就沒吃飯,這時候想起來,心裏一陣的反胃。
正這麼想著,忽然嘴巴一張,然後華麗麗的吐了自己一身。
林薔傻了。
還吐到了方清遠那件一看就價格不菲的外套上麵,林薔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吃下去還沒有消化的慕斯蛋糕。
她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再吃慕斯蛋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