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從他們下車到現在,一舉一動都被江璿璿早已安排好的狗仔拍了下來,有公主抱貼在耳畔說話的,有扶著腰的,角度找的甚是刁鑽,顯然是有意為之。

“去,找人寫篇報道,配上這些照片,記住,明天這個一定要是頭條。”江璿璿嘴角噙著笑意,對電話另一頭的報刊記者說道。

江璿璿掛上電話,輕嗤一聲,好看的眼睛裏有著深不見底的笑意和嫉妒:嗬,能留在蘇旭東身邊,配留在蘇旭東身邊的,隻能是自己。

第二天一早,頭條被安排的穩穩當當。

雖說通篇報道寫的是某知名企業少爺的新歡,可是這張張圖片,隻要是熟悉的人都能清晰地辨認出那是許九月。

醉翁之意不在酒,江璿璿自始至終的目的就是想讓蘇旭東看到這個女人是多麼愛慕虛榮,水性楊花。

她要讓蘇旭東對這個許九月的那些許好感全部消失殆盡。

病房內。

九月就被重重的關門聲驚醒了,她揉了揉模糊的睡眼,清楚地看到站在自己床前的婦人,是蘇旭東的母親——自己的婆婆。

蘇母雖已近五十了,但是保養得當,並未看得出歲月的痕跡。

烏黑亮麗的頭發精心綰成發髻,身著精致合體的高定連衣裙,配以小巧不菲的首飾,左手挎著包,尊嚴微露,似有薄怒。

蘇夫人就大駕光臨,推開門就對著床上的九月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九月,你說你安的究竟是什麼心思!”

這氣勢洶洶的母老虎樣子……

這時候,她怎麼會來?

自從婚禮上陸禾闖進來破壞之後,一直對自己態度冷淡的婆婆都不怎麼待見她,自然是不會來關心自己的,九月暗想。

九月一臉懵逼,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媽,您這是怎麼了?”

“我怎麼了?你還有臉問?”蘇夫人在九月床前來回踱著,眼神卻一直落在她身上,張口就是一通劈裏啪啦地咒罵,“我以為你們在婚前已經了斷那些過去,結果呢?你這漂亮的皮囊下居然有這麼多花花腸子啊?”

蘇母已經看到那篇報道,顯然是來興師問罪的:這個女人嫁進了蘇家,竟然還與之前交往過的男人有所來往,現在還被人拍到了這種曖昧的照片!

終於立定,蘇母將那篇報道扔到九月麵前,語氣嚴肅且不可冒犯:“說吧,這是怎麼回事?“

九月快速看完報道,終於知道她的來意了:沒想到做完的事情還有後續啊,真是可笑。

九月一瞬間一個字也說不出:說什麼呢?這角度雖然刁鑽,卻也是真實的畫麵,婆婆難道會聽她解釋?

“我真是看錯了人。”見她不說話,蘇母又道:“嫁到我們家,我們不追究你父親的債務,你不安心相夫教子做個好媳婦兒就算了,這才多久,紅杏出牆?你到底什麼居心?“

“我不說話,不代表我做錯了什麼。”九月本就憤懣委屈,聽到她這麼說,卻是惱怒,直視著蘇母審視的目光,緩緩說道:“事情並不是報道裏寫的那樣,我沒有做對不起蘇旭東的事。昨天是我受傷了,才讓陸禾送我來醫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