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陸禾走後,九月慢慢地在綠木環繞的小道上來回踱著,她心裏很煩躁,而偏偏眼前揮之不去的就是蘇旭東和白久的身影。
掩在不遠處的樹後,有一個女人的身影,她在陸禾走後才悄悄地探出頭來,在燈光的照射之下,竟然是江璿璿。
她今天作為謝軒的座上之賓,心思卻不在酒會上,反而是密切地關注著九月,剛才在宴會廳內看到蘇旭東和白久親熱,而九月氣惱的樣子,江璿璿比誰都開心。
她跟著陸禾和九月來到了這人少的地方,眼見陸禾離開,便想著當麵取笑九月,這個許九月,就算她嫁進了蘇家又怎麼樣,還不是被蘇旭東所厭棄。
可是江璿璿剛打算踏出步伐,就想起上一次被許九月和蘇月西當眾羞辱的慘痛過往,內心也懼怕陸禾和蘇旭東,便有些膽怯。
但是什麼也阻止不了江璿璿想要雪恥的決心和幻想出來的快感,許九月已經落單了,有什麼好怕的,江璿璿翻了個白眼,不屑地朝九月走了過來。
九月聽到高跟鞋踩在台階上的“噠噠噠”的聲音,便回頭看了過去,卻沒曾想身後的人居然是江璿璿,她眉頭緊蹙,知道來者不善,便不想再在這裏待下去了。
江璿璿見九月快步向前,忙跟了上去,一下子擋在了九月麵前,她撩了撩自己額前的發絲,陰陽怪氣地說道:“老朋友才剛見麵,你怎麼就要走啊?莫非,是羞於見人?”
九月冷冷地瞪著江璿璿,麵對她的挖苦,九月根本懶得跟她多費口舌,隻想盡快離開這裏,少生些事端。
“還不說話,你跟誰擺架子啊你?都成棄婦了,還跟我在這裏端著,誰比誰高貴似的,蘇旭東勾搭上了白久,你以為蘇家還有你的容身之地呢?”江璿璿一股腦地將自己的內心的憤懣全說了出來。
九月雙手環胸,靜靜地看著江璿璿撒潑,末了,她怒極反笑,淡淡地說道:“江小姐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你上次當眾出醜的畫麵,我可還記著呢,你怎麼這麼快就忘了?看來是一點教訓都沒吸取啊?”
“你!”江璿璿惱羞成怒地用手指指著九月的鼻子,一時語塞,但她轉念一想,過了這個走廊就是泳池了,雖然媒體記者們被攔在了外麵,露天泳池外可是蹲守記者們拍八卦的好地方,自己何不……
“你還不是仗著蘇旭東的庇佑,他現在移情別戀了,我看你還能靠著誰?”江璿璿故意挑釁道,然後一邊說,一邊往泳池那邊走去。
九月不同於江璿璿,她鮮少參加酒會,自然不知道泳池外會藏著八卦記者,但見江璿璿往那邊去,便跟了上去,等到江璿璿站定之後,九月也停下來腳步,她直接問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我隻想看你痛苦,你痛苦我就舒服了,怎麼樣?”江璿璿揚眉,上挑著嘴角,看著九月囂張地說道,眼神還在悄悄地確認著記者的位置。
九月隻覺得十分無語,為什麼蘇旭東身邊總是環繞著這些不可理喻的女人呢?她搖了搖頭,隨口道:“你自己慢慢玩吧,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