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河城上,鳳長漓頂著夜晚的涼風,穿著盔甲站在城牆之上。在晏河城外,二十裏開外,是一片黑壓壓的敵軍,當真是黑雲壓城城欲摧。
他瘦了,因為每日飽受河風的摧殘,所以臉上的風霜十分明顯,既廋了,也黑了。
不過即使這樣,他的五官依舊淩厲。一身的殺伐果斷,是從戰場上的拚殺中磨練出來的。
一條十多米寬的晏河阻擋了他們的前進的步伐,直到鳳長漓的到來,出其不意的一戰揮下,才讓宴河有了轉機。但自己僅帶來了四萬精兵,以及城中僅剩的不到一萬的傷殘兵甲,麵對來勢凶猛十萬大軍,情況依舊不容樂觀。
這次敵軍來勢洶洶,情況比在皇都中聽到的還要嚴峻許多。
無論白天還是黑夜,他都愛苦思冥想的想著對策。可是到了這深夜,他沉靜的腦海裏冒出了蘇錦溪的影子。
想到她一個人住在皇城之中,身邊還有太子和慕朝北虎視眈眈。若是尋常他並不怎麼擔心,可是她現在情況特殊,不得不讓他提心吊膽。
可現在即便擔心,他也隻能按耐住。他隻能相信錦溪那麼利害,她肯定有辦法保護自己。
“王爺,您去休息一下吧,您都一天一夜沒合眼了。”正想著,手下將士走到他身邊,關心的說道。
聞言鳳長漓搖了搖頭:“本王不困,現在就是比的定力,今晚敵軍說不定會偷襲,堅決不能讓他們得逞了。”
宴河與汴梁城一般,都是西涼的大關口,若是讓敵軍攻破,他們勢必勢如破竹,直搗西涼國都。
“王爺,屬下一定好好盯著,勢必不會放過一點異動。”將士在三懇求他去休息,這不是他一個人心願,而是眾多將士的心願。
這麼多天以來,王爺都是跟他們這個糙人同吃同住,並沒有顯露出他王爺尊貴。
這其中有很多的老部下,從前與鳳長漓一起打過仗,所以十分清楚他的脾氣。
這個王爺可不是嬌生慣養的太子和皇子,有手段,有智謀,很是利害。
讓人這麼三番五次的催促,鳳長漓終於垂下眼眸,低聲道:“好,你們一定要仔細,萬不能讓敵軍鑽了空子。”
將士見他終於要去休息,終於鬆了一口氣,連忙說道:“王爺,你放心吧。”
鳳長漓回了轉身走下了城樓,不過他沒有即刻回營,而是在營帳外轉悠了一圈。
等到自己的覺得平靜下來的時候,這才回了營帳。
簡單的洗漱了一番,帶著擔憂以及對蘇錦溪的思念,緩緩的閉眼小憩。
……
豎日,蘇錦溪正在宮裏頭與賢妃敘話的,彼時晚秋走過來恭敬的回話:“王妃,有一個叫莫峰的先生求見您。”
“莫峰?”聽到這個名字,蘇錦溪的眼睛頓時就亮了。
他回來了,原本以為要等到孩子五月份的時候,可是沒想到他竟然提前了一個月回來了。
“快,讓他進來。”
賢妃默不作聲的看著這一切,靜靜的喝茶並沒有插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