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些傳聞,楊妃琳默默的走開了,都是些無關痛癢的話題,沒有什麼有價值含量的。

……

“爹,我這本將才,我已經背完了。”內閣裏,司夜拿著書本奶聲奶氣的說著。

窗口負手而立的是鳳長漓。

聽到司夜的聲音,鳳長漓轉身看著他,嘴角上勾起了一抹笑意。

“念完了,就去玩吧。”鳳長漓對司夜,可謂是用盡心思。他在鐵血,對別人在冷漠,可唯獨對司夜親善的很。

“爹,我什麼時候能去找寶祥玩?”司夜三歲多了,很是聰明伶俐,他唯一的好友就是寶祥,隻可惜寶祥不在這船上。

鳳長漓笑道:“還有三天靠岸,到時候寶祥會來。”

司夜興奮的眼睛都在冒精光,轉身就跑了。

誰知道一出門就碰見一個人,他毫不猶豫的撞進了人家的懷裏。

“啊,是妃琳姑姑。”司夜叫了一聲,然後換上一臉虔誠的歉意:“妃琳姑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對於司夜,楊妃琳很喜歡,肯定是不會怪罪他的:“沒事,你去玩吧。”

司夜笑嘻嘻的就跑了。

鳳長漓看向楊妃琳,淡淡的一眼,什麼也沒說。

楊妃琳走到他麵前,將手上的賬本交給了他:“這個月流水賬,除卻囤積的那些東西,剩下的全部都兌成了銀票。”

管賬之類東西,鳳長漓隻看一眼總賬,其餘都交給了楊妃琳。

這一年多以來,她將自家產業基本都投放在了水上人間。

鳳長漓在半年前,購買兵甲的時候,就已經像楊妃琳坦白了身份。

他問她,可曾後悔?

楊妃琳吃驚歸吃驚,但是卻沒有後悔。

她說,就算是鳳長漓在水上人間放上真正的兵馬,她也不會過問。

相反她倒是很詫異,為什麼鳳長漓在知道她不會問的情況下還要坦白身份?

鳳長漓說,對於十分信任的人,自然是要坦白的。

此時的楊妃琳和楊少陵相當於他的左膀右臂,他自然不會所有隱瞞。

楊妃琳做夢也沒有想到,她爹曾經將她的畫像遞給的那個人,她現在還能再見。

雖然她的心,在某一刻有過悸動,但是很快就被自己給掐滅了。

楊妃琳很聰明,她知道什麼事情能過線,什麼事情不能過。

對於鳳長漓,她永遠是個下屬,是一個三掌櫃,除此之外,再無別的身份。

所以不該有的情愫,她統統全部掐滅。

“絕殺堂的人似乎已經露出了端倪,我猜南朝的皇子可能要登船了。”楊妃琳緩緩說道。

這一年多,她跟著鳳長漓學了不少的東西,再也不是當初那個簡簡單單的生意人了。

鳳長漓收起了賬本,冷道:“無妨,他要上就上,絕殺堂的人不敢在水上人間動手,就算是動手也會在靠岸之後。”

對於這一點,楊妃琳是放心的。

水上人間的守護堪比皇宮,不,甚至是比皇宮還要嚴苛,牽一發而動全身,沒有人傻到在這裏自掘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