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日武戰越發的忙碌,早起走了,關城門前才回來,胡蔓問了句,大概是因為元安剛接手,要整頓軍隊。
酒樓越來越正規,大廚夥計們都得心應手,胡蔓反而閑了下來,開始琢磨起來,這麻將館雖然人越來越多,但她想吸引的人卻始終沒有,手托著腮看著一旁捧著書的夜芷:“你說那些貴婦人們就那麼閑的住嗎?從來不出來玩兒的啊?生活多無趣!”
夜芷雖不是什麼貴太太大小姐,不過接觸的倒還不少,聞言道:“她們很少出門,就算出門,也都是下人陪著去賞個花遊個湖,恐怕現在還很多人不知道小姐的這個麻將館,不過就算知道了,在她們眼裏恐怕也是庸俗,類比賭場的東西,絕不會自降身份來碰的。”
胡蔓恍然大悟:“難怪,是我想的太簡單了!”
所以她的計劃是泡湯了?胡蔓歎口氣,誰想夜芷又開口:“如果小姐真想做這些官夫人的聲音,不妨先試試找個人。”
“誰?”胡蔓打起精神。
“蘇夫人。”夜芷緩緩道:“我在蘇府住了十年,對夫人還是知道些的,她是在老爺當官前就嫁到蘇家的,所以家世不是特別顯赫,為人比較不拘一格,所以小姐也才不像其他大家小姐那樣管教,因為性格比較好,在這些官夫人中人緣還是不錯的,要是能讓蘇夫人帶人來,慢慢也許能走通呢!”
“我跟人家不熟。”胡蔓抿嘴,而且雖然跟蘇離九關係不錯,卻因為蘇嘉不太想去麻煩他們蘇家人。
夜芷不知道胡蔓跟蘇嘉的牽扯,還在勸說:“跟公子熟就好了,讓他帶夫人來玩一玩兒,我看那個東西,那麼多人玩的都上癮,說不定夫人也會喜歡的,她隻要喜歡,老爺也不會幹涉,到時候肯定會帶著閨中好友一起來的。”
元府沒有什麼女眷,又不能去找三王妃,想來想去,好似也隻認得蘇離九了,歎了口氣:“好吧!等武戰回來與他商量一下。”
可這白天不能念叨人,晚上不能念叨鬼,她這話音還沒落多長時間,武戰讓她躲著的人就來了。
“三王妃!”胡蔓趕緊迎上去:“見過王妃。”
嶽然微一抬手:“聽王爺說,他親自都請你不來,隻能我跑一趟了。”
胡蔓心裏暗罵元翎一句,才道:“王爺可沒說是王妃請我,若是王妃叫我,自然就去了。”
嶽然一抿嘴:“走,找個地方談。”
胡蔓帶她到自己的房間,夜芷在門外守著,胡蔓看著嶽然:“王妃急匆匆跑一趟,是不是有事要說?”
嶽然看著她:“王爺說你跟武戰又在一起了?”
胡蔓點了點頭:“有什麼問題嗎?”
嶽然盯著她:“你應該不會看不出來王爺對你的心思吧?”
胡蔓一怔:“王妃也知道了?”
嶽然扯了扯嘴角,也不知是嘲諷還是苦笑:“王爺從來不會在我麵前遮掩,他也根本無需考慮我的感受。”
胡蔓皺眉:“王妃不用擔心,我對王爺沒有任何非分之想,除了武戰,也絕不會跟其他男人的。”
哪知嶽然的心思可不是她所想的那般:“我不在乎他有多少女人,尤其如果那個女人是你,我倒覺得再好不過了。”
胡蔓有些糊塗了,這元翎存了這般心思也就罷了,怎麼她作為元翎的正妻,還有撮合之意?
嶽然知道她心裏疑惑,緩緩開口解釋:“我心已死,根本不稀罕他對我有沒有真心,可我也了解他,他野心極大,心思狠毒,為了權力地位,可以拋棄任何東西!娶我也是因為我的家世罷了,這麼多年,他一心沉浸權謀爭鬥中,何嚐對什麼女人動過心思,你,是第一個!”
這麼說來,她還該感到驕傲不成?胡蔓搖頭:“我沒從王爺身上感受到任何男人對女人的那種感情,若真是有什麼,怕也是因為我的拒絕有些不甘和挫敗罷了。”
“那就夠了。”嶽然端起茶杯:“能讓王爺有這種征服欲,已經極為難得了!我不在乎王爺有幾個女人,隻在乎對我有沒有利,你我的目的是相同的,王爺又待你不同,若是你能近的他身,想必對你達到目的有不小的幫助。”
胡蔓臉色有些不好看:“王妃是說讓我舍了心愛的人去出賣自己的身體?”
“怎麼?你的血海深仇,還比不上一個男人重要?”
胡蔓簡直要氣笑:“也許王妃可以犧牲任何東西,隻要能報仇,那是因為王妃沒有什麼可顧忌的,親人都不在了,可以奮力一搏,可胡蔓不同,我有自己在意的人,有許多無法割舍的東西,不可能不計後果的做,我們的目的是相同,隻怕方法確實不一樣的,也希望王妃不要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