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戰就在外麵坐著:“大叔知道那地方是誰開的,什麼時候開的嗎?”
頭發有些花白的車夫想了半天,才道:“可有些年頭了,但誰開的還真不知道……也沒聽說有人見過這老板。”
武戰點了點頭不再多問,隻當這是三王妃為了隱秘找的個地方而已,到了後給了車夫銀錢,駐足在門口看了看,看這小樓,確實有些年頭了。
抬步進去,這客人也不多,夥計也就兩三個,看見有人,一個夥計迎上來:“客官幾位?”
武戰凝神看了下,也巧,這人臉頰就有顆痣,他抬眼看了看樓上:“有雅間嗎?”
“有的。”活計帶武戰上了樓,進了房間,武戰才開口道:“麻煩告訴你主子一聲,老友來訪。”
那夥計臉色一正:“好嘞,您等會兒!”
武戰倒了杯茶,喝了幾口,起身推開窗戶,這小巷子前後左右都是二層左右的古樓,很安靜幽深。
大約等了半個時辰,門突然被推開,一個侍衛模樣的人守在門口,進來的人正是嶽然。
武戰起身:“見過王妃!”
看見是他,嶽然詫異了一下:“武戰?”她以為是胡蔓呢!
武戰點了點頭:“蔓蔓暫時來不了。”
嶽然坐下:“坐下說吧!她怎麼了?”
武戰挑眉:“王妃一點都不知道?”
嶽然歪了歪頭:“難道出了什麼事?”
“今日衛慶鵬的兒子衛晁生辰,本將宴席定在蔓香居,誰知舞獅隊混進了刺客,將衛晁刺傷了!衛慶鵬將蔓蔓帶到大理寺,什麼都沒查證,先動了刑,現在她正傷著。”
嶽然臉上有些擔憂:“有這事兒?她怎麼樣了?”
“沒傷到骨頭,但也得臥床多日了。”
“衛慶鵬……”嶽然思索了一下:“那天胡蔓還向我打聽了,怎麼回事?你們和衛家有什麼牽扯?”
“沒有。”武戰解釋:“不過是衛家大小姐差點墜馬,我救過一次,衛慶鵬不分青紅皂白,就認定是我們動的手。”
“所以,你找我來是有什麼事?這件事,我也不好出麵。”
武戰搖了搖頭:“不是要王妃出麵,是有事想問。”
嶽然看了看他:“衛家的事我了解不多,你特意找我出來,難不成,跟三王爺有關?”
這三王妃也是個聰明人,不過性子有些軟罷了!武戰一點頭:“正是,蔓蔓與我說過,王妃是與我們一路人,我自然也就不多隱瞞了,三王爺對蔓蔓動了心思,三王妃是知道的吧?”
嶽然臉色不變:“是有這事兒沒錯,不過最近沒聽他念叨,也沒見他去找胡蔓。”
武戰輕歎口氣:“那依王妃對三王爺的了解,會不會是蔓蔓拒絕了他,他就作罷了?”
嶽然想都不想就搖頭:“不可能!那樣的話,他也就不是元翎了。”
“三王妃還有所不知,這衛家人雖然懷疑是我和蔓蔓害了衛晁,可衛晁的妹妹衛明瑤,居然說如果我娶了她,就可以不予追究!”
嶽然一頭霧水:“她喜歡你?”
武戰卻不認為:“加起來,我們也不過隻見過兩次而已!不可能喜歡到不顧他哥哥安危的地步吧?就算她可能,衛慶鵬難道也縱容她?”
確實,一個二品大員的千金,就算自己喜歡,家裏怎麼可能同意她下嫁:“所以,你覺得這裏麵有陰謀?而這個陰謀,與三王爺有關?”
“正是這樣。”武戰繼續道:“三王爺與蔓蔓想過兩次,想讓她入王府,蔓蔓很堅決的說絕不會給人當妾!結果今日那衛明瑤就與我說,我娶了她不但這件事一筆勾銷,甚至還可以繼續讓我跟蔓蔓在一起,讓蔓蔓當小,王妃覺得,這兩者之間有聯係嗎?”
嶽然抿唇沉默了半晌,徐徐舒口氣:“果然是他的風格!從心裏上逼瘋別人!”
武戰桌子底下的手握了握:“王妃,我想冒昧的問一句,這三王爺,為什麼性格會如此?是經曆過什麼事,還是,天生?”
嶽然一愣:“大抵一半一半吧!他的事,我也是多聽我爹說的,當時我爹要把我嫁給他就說過,這個人野心夠大,手腕夠狠,心思夠深,絕不是簡單人物。”
確實不是簡單人,就他這樣的性格,在朝中樹敵也不少,居然一直安安穩穩無人敢動,絕妃等閑:“願聞其詳。”
嶽然雙手捧著茶杯,像是理了理思路,才緩緩開口:“他的事,恐怕要從他的母妃說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