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地方山好水好,但也就是過過眼癮,在山頂呆夠了,兩人又帶著孩子下了山去,武玥是沒一會兒又睡著了,胡蔓將她放在搖籃裏,自己也在兩棵樹中間綁了吊床,累得窩在裏麵不起來。
武戰難得愜意的陪在女兒身邊,看著沒一會兒就睡得香甜的女兒,心裏越有些化不開的陰鬱,與元翎合作,假裝那些人證已死,本身就是權宜之計,是為了應付太子,拖住他們。
但那些人畢竟還要出來的,他們的證詞是扳倒太子的有力證據,隻要他們一露麵,自己也基本就暴露了,太子一方必然會視自己為眼中釘!
自己沒有任何把柄在他手中,倒也不怕他趁機報複,可武原不同,最重要的就是他們知道武原的身份,若是到時候惱羞成怒捅出來,要如何將這件事化解,才是最重要的。
正在他苦想的時候,忽然聽到馬蹄聲,起身一看,是嵩山,他忙一抬手阻止他繼續往前,自己走過去問道:“怎麼樣了?”
嵩山下馬道:“三王爺已經帶著人進了宮!”
武戰呼了口氣,昨晚就得知那些人已經招供的消息了,果然元翎還是不會顧及他有沒有後路,這麼快就急著去告發太子了。
嵩山不知武戰的顧慮,但也知道這件事絕對會對武戰有影響,就算他貼身跟著武戰做事,其實現在也迷迷糊糊搞不清楚,武戰到底是在替誰做事:“大人,咱們現在需要做什麼嗎?”
武戰靠著旁邊的樹,他現在要考慮的無非就是,要如何自保和保住武原,因為三王爺一旦告上去,不管皇上如何處置太子,自己都一定會被太子記恨報複了!
武戰有些頭疼的揮揮手:“嗯,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這真是個很難解的題,太子黨手上有自己的把柄,自己若是怕他抖落出來,就隻能永遠畏首畏尾,除非不對他動手,可若不對付他,又不可能替娘報仇,這本身就是個死結!
走回帳篷,拿了壺酒出來,靠在樹旁坐下,邊喝酒邊心思飛快的轉著,想來想去,隻要能處置了紀墨,哪怕這個官不做了也值,反正蔓蔓一直都不喜歡這種生活。
但他們這可是欺君之罪,若到時候三王爺肯出麵保武原一命還好,若是沒有呢?他可不打算將兩人的命交代在這兒!
武戰一手拿著酒壺,將玉佩從懷裏拿出來,這半塊兒玉佩,他也遵循武林川的話,從不拿出來,但如果這次真是到了生死關頭,不管這玉隱藏著什麼秘密,他都得用它來保全所有親人的安全!
大概睡了半個時辰,胡蔓才醒來,翻身往外看去,隻見武戰在河邊坐著喝酒,武戰很少喝酒,更沒見過他借酒消愁的模樣,胡蔓悄悄的走過去,剛想搶他的酒壺,誰知武戰忽然回神,一把抓住胡蔓的手,輕輕一拉,她就跌進了懷裏。
胡蔓低呼一聲:“嚇死我了!你怎麼也不出個聲?”
武戰一扯唇:“不知是誰不出聲偷偷摸摸的過來的?”
胡蔓翻個白眼,一把拿過酒壺:“做什麼突然喝酒?現在還不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武戰卻不說,而是直接一扶著她的後腦,薄唇直接印了上去,他的口中有股酒的清香,仿佛把胡蔓也感染醉了。
他已經忍著很久沒碰她了,最多抱一抱,蜻蜓點水的親一下,像這樣的親密他都怕自己把持不住,果然,這一親近,身體立刻就有了反應,武戰的大手摟著她的腰更緊密的貼住自己,動作也變得急切起來。
胡蔓自然也不是木頭,她小小的身板完全被他裹在懷裏,閉著眼任由他的唇舌侵略,就在兩人都快意亂情迷把控不住的時候,忽然哇的一聲,孩子適時的醒了……
胡蔓一下清醒過來,忙推開他的臉:“武戰!放開我!”
武戰遺憾的舔舔唇,額頭抵著她的:“真是個搗蛋鬼!”
胡蔓臉色發紅:“快放開!你不是說這周圍你還安排了人嗎?!”剛才被他偷襲,迷迷糊糊什麼都忘了,她可不想在別人麵前這幅樣子!
武戰放開她,拍拍衣服:“沒事,他們不敢看!”
胡蔓一跺腳,趕緊去哄孩子去了,這孩子哭就是餓了,不然她就算剛睡醒也很少哭的,胡蔓直接抱起來去帳篷裏麵喂孩子。
武戰呼了口氣,讓自己忍下邪念,反正晚上有的是時間,至於其他事…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好不容易帶她出來一次,何必感染的讓她也跟著發愁。
下午就更愜意了,這地方雖說好看是好看,但除了看看,好像還真做不了別的,胡蔓將孩子哄好,站起身左右看看:“忽然想燒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