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睿就這麼的將覃詠思帶進去了,他身上的氣勢太強,閆寒這些人根本就不敢攔他。
等他走開有一定的距離,閆寒身邊的一人才皺著眉開口,“那誰啊?竟然就這麼走了?”
“竟然敢當著閆少的麵將覃小姐帶走了?”另一個剃著平頭的人就想上前,京城最近閆家正在風頭之上,無數大小勢力想跟閆家合作,隻有他們家成功了,在閆少被打臉的時候他當然是要出麵,可是剛跨出一步,就被旁邊的人給攔住了。
平頭男人有點不悅地抬頭,發現是白家的人,不由皺眉,“你想幹嘛?”
如果早二十年,他一定不敢對白家人這麼說話,但是現在的白家隻是當年留在的一個支脈,混得比三流家族也不如,現在隻是他們身後的跟班一個,不悅之色就這麼表現了出來。
“李少,這個人不能動啊。”白家的人也沒有覺得不高興,而是四周看了一下,看見了沒人之後,便低聲道。
平頭男人挑眉,“哦?怎麼個不能動法?連閆少也不能動?”
要知道閆家可是連市長都不敢隨便動的人。
白家人沒有再解釋,隻是平淡地說了一句,“昨天晚上有幸見到他跟鳳家的人在一起。”
他沒有說的是,鳳家的人對那位極為恭敬,可僅僅是跟鳳家的人在一起這句話,就足以讓閆家的這群人忌憚了。
鳳家,是京城唯一能跟古武界直接接觸的人,統帥都不敢隨意得罪。
兩廂一對比,就知道強弱。
所以,在聽到這個人跟鳳家人有關係時,重任呢盡皆麵麵相覷,然後沉默了,不敢再說什麼。
最終,站在一邊的年輕人打破了沉默,“哎,要是我能夠通過古武界的檢測,不求拜個高人當做師父,就算是拜個普通人當做師父,我們家也就一飛衝天了。”
“對啊,跟王公子一樣,他就是因為拜了個厲害師父,才能讓王家到了這種地步,要不然,憑王家,怎麼可能當選得上統帥?”白家的那人接下了話茬。
王家,可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今年十月初就是古武界的一個家族公開收人的日子了,希望我們家有人能夠當選。”平頭男人低聲感歎了一句。
沒有人對他的這種說法有什麼懷疑,更多的是對這種想法的憧憬,誰沒有一個英雄之夢,古武界放的門檻很低,入門功法古武界論壇的網站就有,隻要誰能成功練成,就能進古武界。
王啟明當初就是因為七歲成功晉級到入門,才被古武界的一個高手收做弟子,然後讓王家發展成這個狀態,王啟明也被奉做頂峰的人。
聽到這些話,閆寒抿了抿唇,但是沒有回答,說起來,閆家的那些人讓他娶溫晴,也不過是因為溫家跟鳳家有點兒關係。
他抬起頭,看著覃詠思消失的方向,握了握拳頭,不再說什麼。
“你們繼續玩,我有事,先回去了。”閆寒冷著臉走開了。
眾人這才想起了,今晚這場聚會的主角是閆寒,但是因為提到了鳳家,提到了古武界,基本上所有的人都忘記了閆寒的存在,不過這也不怪他們。
閆家跟鳳家,真的沒法比。
既然主角都走了,其他人也都覺得沒意思,散開了,不過心底對覃詠思有了改觀。
以前,對覃詠思他們在他們心底可有可無,雖然知道閆寒對覃詠思是真的有想法,但是他們心底知道覃詠思不可能成功,閆家是不會讓閆寒取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女人,但是現在覃詠思跟鳳家可能有點關係,自然不能無視她了。
樓上。
江以睿進了一個包廂,然後將菜單遞給覃詠思。
覃詠思接過了菜單,翻開一看,小篆?她不禁抬頭看了下江以睿。
江以睿這才想起來,似乎有點兒不對,這個包廂是這個會所給他專門安排的,裏麵都是他慣用的東西,菜單也是特製的小篆,這個包廂平時也沒什麼人來,來的做多的是他的父母,不過他的父母自然能看得懂小篆,一般帶王啟明跟唐安他們來的時候,他都會讓經理給他拿一份簡體的。
今天倒是忘了,“抱歉,我讓人重新給你拿一份。”
“沒事,我能看得懂。”覃詠思笑著道。
她真沒怎麼在意,一是因為她看得懂小篆,二是因為她覺得麵漆那這人不會跟閆寒身邊的那群人一樣,故意想看她出醜。
大概是這人給她的感覺就是很正派,一看就是久居高位的,隻不過一舉一動之間都很古風,雖然他長得挺現代的。
“你能看得懂這個?”江以睿驚訝得抬頭,自己爸媽就算了,他們本來就不知道能不能算得上人,但是他認識的人之中,真正能看得懂小篆的少之又少,而且基本上是年過半百的學者。
像覃詠思這麼大就能看得懂的,在他的記憶中,真的隻有她一個。
覃詠思沒覺得有什麼好得意的,“因為有需要,所以專門研習了。”不過是因為風水古籍上大多是小篆,畫符什麼的都靠小篆,所以她才專門研習了小篆。
不過這種事她沒有解釋,說起來她跟對方不熟,沒必要解釋,再者,一個風水師,聽起來就很像神棍。
她點了兩個菜,就放下了菜單,江以睿沒有看菜單,而是招來經理,點了她說的兩個菜之後,又說了三個菜名,這才讓人走了。
等菜的間隙,江以睿將目光轉向覃詠思,準確來說,應該是轉向覃詠思手中的鳥兒。
“能給我看看嗎?”他輕聲道。
覃詠思將鳥兒遞過去,“它有點兒高冷。”這不是說假,也不是一點兒的高冷,她給它喂食的時候,它的脖子都是向上仰著的,眼前這人非富即貴,一個不好將它捏死了,她到時候哭都找不到地方。
“沒事。”江以睿搖頭,然後伸出了掌心。
覃詠思便將手上的小鳥兒放進了他的掌心。
江以睿另一隻手上忽然出現了一粒鳥糧,姑且算是鳥糧吧,灰灰的,加上包廂的燈有些暗,覃詠思看不大清楚他掌心究竟是什麼。
紅色的鳥兒本來是不搭理江以睿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轉頭,看著江以睿手中鳥糧,拍拍翅膀就歪著身子奔了過去。
它將一粒鳥糧吞下之後,這才大發慈悲的抬頭看向江以睿,本來隻是隨意一看,但是對上江以睿的眼睛之後,不知道為什麼整個突然就飛了起來,在江以睿的麵前拍著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