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珩匆匆下了飛機,機場有的士,他上車,給司機一個地址。
朋友住在大理古城的周邊民宿。
電話聯係著,早早就候在了民宿的門口,一邊曬著太陽,一邊時不時地望一眼來往車輛。
遠遠一輛計程車開過來,又在民宿門口停了下來。
車門開時,露出蕭珩的身影。
蕭珩的這位朋友,是為女性,多年之前,蕭珩愛玩兒,這在圈子裏,誰都知道的事情,這位女性朋友,便也和蕭珩唱過k,喝過酒席。
一見到蕭珩下車,精致的臉上掛滿了笑容:
“蕭大少,我以為你說笑呢,你還真來啊?
幹嘛來著?
急匆匆的,不會是來追妻的吧?”
一句玩笑話,半真半假的,蕭珩淡笑著不說話,桃花眼裏有著一絲的失落。
“茗茗,”他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來自己的手機,點開來那張照片:“這張照片,你是在哪裏拍到的?”
費茗茗驚詫了一下,沒立刻回答,倒是視線落在身旁蕭珩的臉上,好一番探究:“我說……蕭大少,你不會是真的來追妻的吧?照片裏的人……是誰?”
蕭珩苦澀了一下,“你猜錯了。”
要是真的如同費茗茗所說的那樣,他是來追妻的,怕是他夜裏睡著都能夠笑醒吧。
“我倒是想追,隻可惜,我早就沒有這個資格了。”
費茗茗擼了擼自己的長卷發,風情萬種,“能叫蕭大少念念不忘,不遠千裏地從東邊兒飛來這裏,這女人……誰啊?”
蕭珩抿了抿嘴唇,半天悶出四個字:“你不認識。”
費茗茗撇撇嘴:“你不說,我就不告訴你。”
“茗茗,我們認識多久了?”蕭珩側首望費茗茗:“你該了解我的。”
他望著費茗茗的那一眼,意味甚濃,黑沉的眼眸,深邃不見底,費茗茗心底微微一顫……當年的蕭珩,是個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有錢人又風情,也不吝嗇花錢。
卻不知,就在那一年,他們這群人眼中的花花公子,突然大變樣,後來更是做出了震驚圈子裏所有小夥伴兒的事情。
人們眼中紈絝少爺的蕭珩,把整個蕭家都給吞下去了。
費茗茗覷了一眼身旁的男子……這人呢,早就不是當年那個和所有人都玩兒的開放得開的花花公子了。
能對自家人下手,又一鼓作氣地吞掉了蕭家,成了蕭家的實際掌權人。
就這份心智,這份狠勁……費茗茗撇撇嘴:“我說就是。你別這麼看我,蕭大少,你這眼神,怪嚇人的。”
說著便領著蕭珩往昨日夜裏的那個酒吧去:“這就是我昨天夜裏拍照的地方。”
酒吧?
男子蹙起了眉頭……她……還是逃不脫這一行嗎?
不……那個女人,千方百計的逃脫出s市,她不會再入這個行。
“她不是這裏的工作人員吧?”
一旁的費茗茗詫異了一下:“你怎麼就認為她不是這裏的工作人員?”
“她不會。這個女人,她……”她把驕傲埋在骨子裏!
那一年出獄,不往那個富貴榮華的家裏去求助,卻入了東皇名下去。
人們都說她賤,都說她太卑微。
人們沒有想過的是,如果換做他們,他們可有那樣孤注一擲的勇氣,不去豪門的娘家求助?但凡她求助,千萬沒有,百十萬總能夠求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