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初的眼神,冷了下來,“我找死?為什麼我就是‘找死’?
因為我動了你想要的東西?
哈哈哈哈……你果然,還是沒有變化,多少年過去了,固執的還是固執,偏執的還是偏執,自私的還是自私!”
他每一個字,都透著無盡的寒,明明,有著一張與對麵的人,幾分相似的臉,明明,相似的眼輪廓,狹長且冷,飛眉入鬢,墨濃似深夜,明明……就是那麼似曾相識的輪廓!
但,陸明初卻視對麵那人為首惡,若言語能夠傷人,恨不得將對麵的沈修瑾,千刀萬剮,作為人彘!
出乎意料之外的,沈修瑾並沒有被激怒,淡眸望了過去:“固執,是。偏執,是。自私,是。”菲薄唇瓣蠻橫地往下一壓,蔑視地反問回去:“但,與你何幹!”
字落,霸道,如他這個人!
不認輸,不低頭,從來,都是帝王,藐視眾人,
即便,對麵的人,與他,有一張輪廓相似的麵容!
陸明初垂在身側的手,狠狠地一握!
眼中似要噴火,他怒,他惱,他道:
“你那麼的對待她,對待這個女人,她愛你時,你不珍惜,你視若敝帚,你不問青紅皂白,你送她進監獄!
你當真不知道嗎?
你當真不知道,在那個地方,會把一個人的人性給磨滅掉?
她出獄,她不想見你,她放下尊嚴,她做著從前一個大小姐從來都不會去做的清潔工!
你莫非真的不清楚,她隻是想要和和過去,和從前,和那個像個白癡一樣愛著你的簡童,劃清界限?
你不顧她的意願,你羞辱於她,當著清潔工的她,還有著緊守住的那一點點的尊嚴……不!你不願意啊,你是誰?
你是說一不二的沈修瑾啊!
你是那個輕易一個決定,一句話,就能夠徹底改變一個人生命軌道的沈氏集團的當家人啊!
從來沒有人可以違背你,她怎麼行?
她一個勞改犯,一個你從前看不上眼的女人,一個在你的眼中,早早就被判了死刑的女人!
她——簡童!
怎麼可以違背你?!
哈~!
你不願意她不肯徹徹底底的向你低頭。
你用盡了辦法,也要逼迫她徹底的順服。
最後呢?
最後你成功的泯滅了她最後那一點點的尊嚴。
老天爺開恩啊!
它老人家都看不過眼了!
終於啊,她總算是逃出來了。”
陸明初的語速越說越快,他眼底的諷刺,也越發的嘲弄:“沈修瑾,恭喜你啊,成功逼走了這個世界上,曾經最愛你的那個女人!恭喜恭喜~改天,我一定要給你送上一份大賀禮。”
言語之中的嘲弄之意,想藏都是藏不住。
郗辰原本是不準備插足其中,一直安靜的隱在打聽的暗角裏,斜倚在牆壁壁角,靜靜看一切——這是沈修瑾自己的事情,他所能夠幫到的忙,就是幫沈修瑾找到他心中的那個人,其餘的,便是他最好不要插手的事情了。
但,此刻,郗辰從放鬆的狀態,全身的筋肉瞬間都緊繃了起來,一向吊兒郎當的桃花眼中,少見的冷意彌漫,一個健步衝了上去,他的動作太快太快,昭昭剛看到一個人影衝了過去,再一眨眼,那個身影,已經站在了那位沈先生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