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好了。這一次,不會再有沈修瑾去打擾你,徹底不會了。
簡童,做你最擅長的,逃吧!”
說完,蘇夢轉身離開。
她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又或者,她根本不是生氣,隻是覺得心裏遺憾。
仿佛是她自己得不到美好的結局。
她的眼中,分明是一個做錯事後悔不已,決心改過,另一個被嚇破膽傷透心像無頭蒼蠅亂竄的到處逃。
她怕的不是沈修瑾會如何,她怕的是,有朝一日,簡童那個傻女人醒悟過來,一輩子沉浸在悔恨中,或許那傻女人不會說出口,但這樣,心卻更苦。
那個傻女人……已經夠苦了。
簡童匆匆上了車。
她不想聽,更不想去想。
她和他,就是個錯誤,開頭錯了,就讓結果正確。
她隻是,把錯誤的軌跡,搬回正確的道路……對,她沒有做錯。
她沒有逃。
她不是逃。
她……她隻是想要回到洱海,回到阿鹿身邊。
她隻是在完成對阿鹿的誓言,完成阿鹿的夢想,她隻是在償還阿鹿的救命之恩。
對對,就是這樣。
虹橋飛機場
一個女人,呆坐椅子上。
機場的廣播裏,正在報著她的航班馬上就要起飛。
廣播裏,已經第三次喊著她的名字,讓她趕緊辦理。
女人靜靜坐著,一雙眼,茫然看著前方。
終於,廣播裏不再報著她的名字,催促她辦理登機。
天色黑了,機場裏熙熙攘攘的人群,漸漸少卻,散去。
女人還坐在椅子上。
她的航班,早已經起飛,此刻也已經抵達了目的地。
周圍的人群,從多到少,從人氣熱鬧,到偶爾幾聲交流,從她身邊一晃而過。
大半天的時間過去,地勤便關注了這個奇怪的女人,她在機場裏坐著許久,一動不動。
“小姐您好,請問需要幫助嗎?”或許是看她的舉止奇怪,一位地勤走了過來,試探的詢問……畢竟這是機場,萬一又出現奇奇怪怪的人,萬一……是個神經病呢?
誰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那奇怪的女人,沒有回答他,他又不厭其煩地詢問一遍:“您好,有什麼我可以幫助您的嗎?”
倏然的,那奇怪的女子,突兀的站起了身,慢吞吞地說道:
“沒有事,謝謝你。”
便推著自己的行李,挪著步伐,慢吞吞地離開了。
“真奇怪,這女的。”地勤對另一個走過來的同事說道。
簡童推著行李,緩緩走出了機場,夜深人靜,她抬頭,看了看黑漆漆的天空。
慢吞吞掏出手機,撥打了蘇夢的電話,電話鈴音隻響了兩聲,就叫那頭的人接起。
她粗嘎的聲音,低低道:
“我這麼恨他,怎麼也要看看他病得快死的慘狀,夢姐,你替我引個路吧。”
電話那頭,蘇夢怔然了一下,下一刻,紅唇溢出笑意:
“你在哪,我來接你。”
“機場。”
“好,你等我。”